的小師弟,此時淚流滿面,大量的眼淚從那雙緊閉的眼睛裡流出來。
陵越只當他是燒的難受,擰了帕子給他擦了擦臉,“這麼大的人了,生個病還哭。”
運起火靈將桌子上的酒熱了熱,開始用手沾了酒給屠蘇往身上擦,他不敢把被子整個掀開,就先將屠蘇的一條胳膊從棉被裡拿出來,小心的用酒擦拭,然後是另一條,然後是腿,給屠蘇擦身體的時候,陵越將手伸進被子裡,解開屠蘇的中衣在被子裡給屠蘇擦身。
等到給屠蘇擦完了身,陵越也忙出了一身汗,到外面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回來又在被窩裡給屠蘇換了一身乾淨的中衣。便再也不敢睡,守在屠蘇身邊。
第二天清晨,陵越摸了摸屠蘇的額頭,溫度降下來了。陵越懸了一夜的心稍稍放下,想著或許一會兒屠蘇該醒了,他起身去廚房給屠蘇準備了一些粥食。
陵越回來時看到坐在床上的屠蘇正有些好奇的看著他,他彎了嘴角,將碗放下,伸手又摸了摸屠蘇的額頭,拿自己的額頭與他的額頭相抵,“恩,總算退燒了,你昨晚要嚇死我了。怎麼這種眼神看我,師兄知道錯了,昨天是師兄不對,師兄下次肯定堆一個可愛的屠蘇出來好不好。你剛醒,餓了吧,咱們先吃飯,等會兒師兄給你剝栗子吃,你就原諒師兄吧,好不好。恩?”寵溺的語調,溫柔的話語,陵越期待著他那心思敏感的屠蘇能原諒他。
“你是誰?”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傳到陵越耳朵裡,使得陵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那三個字使得剛剛看到屠蘇醒來而高興的陵越此時如墜冰窖。
徹骨的寒冷,瞬間侵佔了全身。陵越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瞬間稀薄起來,有些讓他透不過氣來,眼前一片昏暗,只留屠蘇模模糊糊的影子。
誰來告訴他,他陵越到底是欺師滅祖,還是為禍人間,老天要如此對他,對他如此慘無人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他陵越,竟連芻狗都不如。
作者有話要說: 裸更的感覺 真是萌萌噠
☆、昏迷
“你是誰?”屠蘇見眼前的人呆呆愣愣也不回答他,又問了一遍,陵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是陵越,是天墉城的掌教,你,還記得你是誰麼?”
屠蘇聞言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重新抬起頭看向陵越,有些委屈的搖了搖頭,陵越嘆了口氣,算了,忘了就忘了吧,大不了從新開始。
“你叫百里屠蘇,是這天墉城的執劍長老,是我的嫡親師弟,也是,我的妻子。”
“妻子?可我是男的啊。”屠蘇聽到妻子兩個字有些疑惑,自己無論從哪裡看都是男的,怎麼會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妻子?
“你我自幼一同長大,心生情愫,自然而然就成親了。”陵越有些氣餒的接受了屠蘇失憶的現實,轉身端過粥遞到屠蘇面前,“你昨夜生病發燒,今天早晨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你先吃早飯,我一會兒帶你去看大夫。”
天墉城裡是沒有大夫的,習武之人身強體健鮮少傷風受寒,即使受了風寒抗一抗也就過去了。受傷了,大家都會一些基本的處理傷口和包紮,所以天墉城是不需要大夫的。
吃過飯帶著屠蘇出門,剛開啟門就撞見從外面回來的白燁和瑤歌,簡單打了招呼,白燁就發現屠蘇有些不對,似乎有些,怕他。
“屠蘇這是怎麼了,怎麼躲在你身後不出來?”瑤歌好奇的看著一直躲在陵越身後的屠蘇。
陵越將屠蘇的狀況簡單的同他們兩個說了,兩人大呼奇怪,前一晚還好好的,發了燒睡一夜,把記憶燒沒了?
“我給他看看。”白燁伸手把上屠蘇的脈搏,開始屠蘇還有些抗拒,想努力的縮回手,白燁一句,“陵越大師兄的話你也不聽了嗎?”屠蘇小貓咪立馬安靜下下來。
即使是忘了,那深入骨子裡的依戀也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屠蘇有些緊張的扯著了陵越的袖子,陵越見他這般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撫。
“似乎他身體裡有一些幻術遺留下來的影子。”白燁搖了搖頭,他是什麼時候中的幻術?
幻術?難道是在密道里,在密道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屠蘇不願說,他也就沒強迫,現在想來,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能知道是什麼幻術麼?”
“是魅術。魅術是一種比較複雜的幻術,一般幻術展現的都是記憶裡原本就存在的東西,而魅術能挖掘出人潛意識裡害怕的東西,加以修飾與誇張,中了魅術的人一般都逃脫不掉被永遠留在幻境裡的危險,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