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重來不續 作者:左思右想

無時無刻不盯著這一對看起來年輕又幸福的夫妻,嫉妒的毒蛇咬得他面目全非。

青年的妻子在一個深夜提前生產,這讓兩個新手父母措手不及,這個區域的車在深夜是很難打的,青年摟著妻子,著急又難耐地在馬路上等待救護車。很多車輛呼嘯而過,但是沒有一輛是他們需要的,太難捱,他好像可以看見青年額頭上的汗水,他懷裡的的嬌妻因為疼痛而緊皺的臉,青年不斷地親吻女子的額頭,低聲溫柔地安撫著她。

有一輛車用一種很慢的速度開過來,他們以為是遇到了好心的人,他們欣慰的笑容還定格在臉上,車突然加速,風聲呼嘯,撞向兩個焦急的年輕夫婦,並且毫不客氣地碾壓過去,尖叫聲,剎車聲,所有的一切都停頓在哪裡……

是誰是誰是誰是誰!!!

霍爾在噩夢中苦苦掙扎,是誰是誰,誰殺死了我的愛人,是誰是誰是誰?霍爾焦心如焚。

迷霧散去,鏡頭拉近了,一點點地靠近,他看見了!他看清楚了!

駕駛座上有一個人坐在那裡,他沒有跑,只是看著前方,雙手死死地抓著方向盤,奇怪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他五官扭曲猙獰,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人……

是他……

霍爾從噩夢中掙扎起來,想起來了,他坐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哈哈大笑。

神啊!我終墮落深淵,不得往生……

霍爾指著街道,在他的眼裡那個地方還有著大灘的紅色鮮血,他看見他的戀人,滿面鮮血地躺在那裡然後爬起來對著他招手,他對瑞澤笑了起來:“在這裡。”他又歪歪頭,“你看見了吧,我就是在這裡用車撞死了他林的父母。啊,他在那等著我呢……”霍爾看著瑞澤微笑。

“我也只能到了這裡,終點站到了。”

瑞澤知道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壞了,他有點不知所措,霍爾顯然出現了幻覺。

“你不希望他林討厭你,而我卻不想讓你們幸福。你說,如果他知道我是殺死他父母的兇手會怎麼樣?如果你救了殺他父母的兇手會怎樣?”

瑞澤呆住了,就那麼一秒的愣神,霍爾先生突然推到瑞澤,操作著輪椅竄到了路中央,然後停在那裡,被撞飛的一剎那他對著瑞澤露出最後一個笑容:“快跑……”瑞澤好像被什麼給控制了,他竟然真的跑了起來,沒有辦法停下。

他看見霍爾被車撞到,他看見撞到霍爾的汽車停了下來,從駕駛室衝下來一個人,他看見那個人在叫他,但是自己停不下來,他看見那個人跪在地上,大喊大叫,然後掏出電話。

霍爾躺在地上,他覺得真是好疼啊……但是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哪裡更疼,有血從嘴裡噴出來,嗆在喉嚨裡,真是好難受……他眯著眼看不清瑞澤到底是跑了還是沒跑,他看見自己的戀人,啊,現在我來了,你逃不掉了,我這一生這麼的不幸福,別的人又怎麼可以幸福……所有的一切就該都活在痛苦裡,陪著…陪著我……

霍爾終於能再一次牽起愛人的手,這一次沒有什麼可以再分開他們……

墓地裡氣氛沉寂,幾個人穿著黑色的西裝低頭站在那裡聽著牧師禱告,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忍不住抱住自己只有幾歲大的兒子哭了起來,幾個親屬只能輕聲安慰,然後看著靈柩上灑滿塵土,最後歸於上帝。

墓地的守墓人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對這種事情已經看了許多,他低低地嘆口氣。夜晚的時候他走過這個墓碑,上面的照片看起來是一個很年輕的人,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守墓人想。

他轉頭繼續巡邏,但是突然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味,整個人軟了下來。有人接住了他,然後把他放回守墓小屋的床上。

“我很抱歉。”闖入者說。

然後回到了那座墓前,他身旁跟著幾個機器人,他設定好指令,這些機器人開始動手把今天剛剛下葬的靈柩給重新挖了出來,他小心地開啟靈柩,棺材裡的男人因為剛剛下葬不久,樣子看起來並不是很糟糕,他把男人往旁邊挪了一點,自己小心地站了進去,然後躺了下來,本來就狹小的棺材更擁擠起來,好在旁邊的男人不會有任何的意見了。

“可以了,埋吧。”

他的視線歸於黑暗,幾下的震動之後,他聽見沙沙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埋起了,他伸出手摸了摸他旁邊男人的臉,又把男人拉近自己的懷裡,他發出一聲哽咽,但是眼角卻是乾乾的。他是這樣的難過與幸福。

“我回來了。”

“這一次,我們不會在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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