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裡,來弔唁的一些人都認識他,紛紛上前安慰這個可憐的孩子,他們都覺得挺奇怪,這個孩子怎麼不站到親屬位去,後來又想起新聞裡說的那些話,有些人立馬就覺得尷尬了。
誒喲,這同性戀都能有孩子啦?
這孩子媽是誰啊?
我就說嘛,一直就覺得吧,這孩子怎麼看都不像霍爾的。
也有些比較富有同情心的人,並不在乎這個,他們覺得估計是這孩子爺爺太難處了,看著面相就是不好相與的。
但是對這個孩子也只能表示了一點路人的同情。
他林也不知道別人問了什麼,只是機械地一問一答,他的思緒飄得很遠,但其實又什麼都沒有想。
葬禮結束的時候,他才被能允許靠近,他站在父親的遺像前,好像失去了魂魄。阿克曼站在一邊沉默不語,他只是用眼神表達自己的蔑視和不屑,然後從他林身邊徑直離開。
夜晚總是來得很快,尤其是臨近冬日,他林就是在冬天裡出生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在冬天的關係,他覺得自己很冷啊。
不會有人記得自己了。
也不會有人再給自己過生日。
小的時候,霍爾爸爸總是會忘記自己,或者說故意忘記,因為他的父母就是在他出生的那一天死去,自己的生日就是愛人的忌日,也怪不得霍爾爸爸了。
後來,後來有了瑞澤,可是現在也沒有了。
他林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酒,然後關上,走回飯廳,桌子上擺著三副碗筷和杯子,他給每一個杯子都倒上一點酒,然後給桌子中間的蛋糕點上蠟燭,他舉起酒杯:“生日快樂。”就好像誰都沒有離開過,酒水混合著眼淚一起吞進了肚子。
桌子上的東西擺在那裡無人問津,桌子唯一的主人已經睡去,黑暗裡有一個人影,小心地靠近,他站在他林的背後有點不知所措,然後又想像最初那樣回到黑暗深處,但是燈突然亮了起來。
“已經來了麼?”他林站了起來,“我等你很久了。”
他林打量著瑞澤,這麼久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