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院時,天色已近黃昏。
林修看了天空盡頭西沉的太陽,漫無目的的閒逛著。
也許,他該找一家賓館,好好的洗漱整理一番,為明日的漂泊做準備。
林修思緒太過集中,沒發現有人站在劇院三樓,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他。
樊修臨——張霖這一次的任務目標。
僱主的要求是,一擊斃命。若一擊之下人還活著,就撤退。
接到任務後,張霖特意調查了下這個叫做樊修臨的人。
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杜絕一切任務失敗的可能。對他來說,一擊斃命,任務才算成功。
張霖手下人的動作很快。
翻閱到手的資料,張霖發現,樊修臨這個人不簡單。
樊修臨的父母早逝,留下一大筆足夠他揮霍一生的財產。而他自大學畢業之後就開始遊歷各國,至今已有十年時間。
若說有什麼不一樣,就是他的相貌。
張霖皺了皺眉,仔細對比了一下手頭搞來的樊修臨的照片,驚奇的發現,這個名為樊修臨的人,十年之前與十年之後的樣貌,竟然沒有半點變化。
他又差人找了些樊修臨兒時的照片,得到的答覆卻是——沒有。
以他的情報網,竟然連一個人兒時的照片都找不到,這不正常。
張霖少見的來了興趣,他幾乎已經猜到,僱主如此要求的原因了——容顏不老的長生大願。
也許,這個人可以留下來。
——
在外晃盪的夠久了,林修隨意尋了個酒店,登記了資訊就住了進去。
洗完澡後,林修坐在客廳裡,找出這幾年搜到的張霖的cd聽了半晌,每到曲調傷心處都有種無法言說的沉悶之感,想發洩,卻找不到發洩的通口——因為他哭不出來。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凌晨兩三點,林修才回到臥室。
剛躺下沒多久,林修又突然從床上下來,擺出迎戰的姿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大開的窗戶。
幾乎是林修站穩的瞬間,窗外飄進來一個人影,以極快的動作襲向林修。
幾番打鬥下,那人突然停下攻擊生生捱了林修兩拳。
林修見狀退到臥室門口開啟燈,就見那人一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抬起頭朝著林修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找到你了。”
一瞬的驚訝後,林修穩住思緒。
“敢問閣下是誰?我不記得我有你這麼一號仇家。”
張霖嘴角的弧度越加明顯:“我找了你十年,整整十年。”
林修皺眉:“你大概是認錯人了。”
“十年裡,我跑遍了世界各地大大小小的城市。”
“不要再胡言亂語!我說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張霖笑一笑,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向林修逼近:“這些年我不停地蒐集各地的奇聞怪事,借屍還魂?久病之軀突然痊癒?昏睡已久的植物人突然甦醒……再荒唐的傳聞我都願意摻一腳,就希望有一天,能再見到你。所有人都以為我瘋了,呵!我的確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在今天見到完好無缺的你時,我更多的不是欣喜,而是憤怒呢?!啊?!林修,你告訴我啊?”
林修慢慢後退,神色卻不為所動:“我叫樊修臨。”
“樊修臨?哈哈,樊修臨?那你要不要看一看,這是什麼?”
說完,張霖扔給林修一張紙,林修開啟一看,那是今晚在旅館登記時填寫的單子,姓名那一欄赫然是兩個大字:林修!
正想說些什麼,身子猛地被人制住。
“你一定又想解釋說——不過是個名字而已,不能代表什麼。”張霖湊到林修的耳邊,低聲道:“這的確不能代表什麼。所以,不管在見到這兩個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字型時,我有多麼激動,我都忍下來了。”
“可是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打鬥的招式也好,動作姿態也好,都那麼像那個人呢?你告訴我啊。”
林修正要答話,肚子就被人狠狠來了一拳。
林修幾乎站不住,卻被張霖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張霖用力咬住林修的耳朵,直到嘴裡嚐到血腥味才鬆開,“很痛吧?林修。”
“可是你知道嗎?”張霖抓起林修的一隻手捂在自己的心臟位置:“這裡比你痛上千百倍!”
“你知道麼,我看見‘林修’那兩個字的時候是什麼感覺麼?我太害怕又是一場空歡喜,連夜又把你這些年的資料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