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斯庫瓦羅說這是什麼密魯……菲奧雷家族來著?這似乎是他們的一個小基地,現在看起來的確比瓦利安那個小得太多了。
今天一大早就被斯庫瓦羅揪醒,說要安排任務給我做。我抱怨了一陣被他一句陰沉的“BOSS交代的。”堵住了嘴巴。
啊,BOSS——那個男人……
腦海裡閃現出那個黑髮男人佈滿戾氣的面龐,我立馬抖了下肩。
媽呀,好可怕,還是不提了。
但是聽見他要我只身一人進敵營我是真的被嚇了一跳,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可能。卻沒想到那個狗屁裝置居然真的讓我光明正大地透過了。
這家族……真的有他們說的那樣強大嗎?
巨大螢幕上的分鏡頭接二連三地滅掉,刺耳尖銳的警報聲在基地裡瞬間炸開,黑屏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白色制服的人們迅速地聚集起來。
真是個瘋狂的年代——黑手黨的時代。
那個孩子,果真也是瘋狂的人。
現在他在幹什麼呢。
有沒有好好處理自己的日常起居。
有沒有……想起我。
我垂下眼,沒敢去看他們殺人的場面,只能抱著膝蓋跟著倒計時默唸時間。
——十年後的你已經死了。
這句話總在一個人的時候不受控制地湧入腦袋,我身子一滯,為了抑制住全身的顫抖用手臂捂著嘴巴。
腦海裡有瓢潑的暴雨,孤冷的墳,灼燒到骨子裡令人發瘋的痛和男人臉龐上模糊的深紫色刺青。如同倒帶的黑白影片錯亂地交織在一起,一點也看不分明,卻又那樣鮮明強烈地存在。
最後是雨裡的那點火光,彷彿燒燬了整個世界。我瞳孔猛地縮緊,目光定格在角落裡變為【1】的紅色數字。
沖天的火光在腦海裡升起。
頭頂的天花板轟然炸開,肩膀猛地傳來一陣剛勁的力道,硬生生地把我整個人從地面上提起來重重地甩了出去,回過神的時候身下是一隻通體燃著水藍色火焰的鮫。頭頂是一片被火光映紅的夜空,地面是一片火花紛飛的火海。
撲面而來的硝煙把我嗆得連咳了好幾下,身下那隻鮫把我帶離了火場。停在了不遠處的高樓頂端。斯庫瓦羅已經靠坐在樓臺邊緣,先前套在身上的白色外套被他丟進了火場,樓下火舌交纏的景象,已經成為整座城市最明亮的地方。他被火光照亮的臉龐毫無表情,我看見他左手義肢上的那把劍還在淌著鮮血。
“受傷的話要記得處理下。”我站在他身後感到有些尷尬,習慣性地抬手撓臉。雖然自己的實際年齡要比他大得多去了,但多少感覺到這十年歲月給人心境帶來的改變。
他沒有回話,被晚風帶起的銀白色髮絲與火光相融。
“哪天能夠回去了的話,不要接觸和彭格列有關的事情。不,不要碰黑手黨。”他不知何時開的口,聲音伴著火焰燃燒的噼啪響,讓我一瞬間以為自己出了幻聽。
“在這裡無論何時都不要摘下你指環上的鎖鏈。”
“如果可以,你安靜地離開吧。幾百年不是都這樣過來的嗎。”
沙啞疲憊的聲音穿過十年的歲月,最終還是傳到了那個已經再也聽不見一絲聲音的人耳裡。
如果她還聽得見,估計回答還是一成不變。
******
啊……弗蘭那傢伙其實內心都是腐爛掉的吧……包括那個變態王子——怎麼就那麼喜歡使喚人……
我提著購物筐把他們幾個交代的零食一袋袋地塞進去,心裡一邊默默地怨念。
雖然我也能吃到一點是不錯啦。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裡的零食比起日本來說,花樣實在太少了,看來看去無非就那幾樣。
額……沙拉醬,沙拉醬……
我低著頭看了眼購物清單,在貨架上搜尋著物品,一邊向後倒退,還沒有退到幾步就撞上了東西。
不是貨架的質感,我回過頭,視線被大片白色佔據,對方笑眯眯地對著我,笑容帶著五月太陽的暖意。
“呀,真巧,又見面了,先生。”我也朝他笑笑,直起了身子跟他打招呼。
“哈哈,說的也是呢,我們一直都很有緣~”他睜開眯起的狹長雙眼,紫羅蘭色的深邃雙眼帶著友好的笑意,
“一直……?”我一怔。
“嗯啊,好傷心哦,才多久沒見面,雲生醬就已經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拆開手裡的棉花糖包裝,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