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的。”
“青蛙口味什麼鬼,王子腦袋果然是倒著長的。”
“閉嘴。”
我把手從被單裡伸出來,艱難地坐起身把紮在後背上的小刀扯出來,還好有層棉被擋著,不然八成是要送命的了。看了眼手上摸出來的鮮血,我滿臉陰鬱地用手撐著額頭。
然後那些金屬小刀還陸陸續續地擦過我裸/露在外的面板,扎進身後的牆壁。
我受夠了。
我現在到底。
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況。
抬眼看著天花板印著的巨大張揚的圖騰,我記得斯庫瓦羅所說的是什麼來著……瓦里安暗殺部隊。
額,對,這樣一個二逼的名字,我沒有記錯。
腦海裡浮現出遇見斯庫瓦羅的那一天,他見到了我後毫不猶豫地開了槍,恰好射中在我身後掙扎準備逃走的黑衣男人。雖然他看我的眼神確實是想要把我一起殺掉。
我馬上噤了聲,看見他著了地,海藍色的火焰卻不見削減半分,越發的耀眼旺盛起來,左手那把長刀像是隨時要朝我揮來。“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眉頭擰得像個死結。
“我也……不知道啊啊啊啊,明明是在沙發上睡覺的,也不應該在這裡啊,我明明在日本的……”我小心翼翼地解釋著,抬眼觀察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忍不住縮縮脖子,“那什麼,斯庫瓦羅先生你怎麼了,不會是因為上次謊稱是你妹妹的事你生氣啦,啊,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大不了我把章魚燒的錢還你,你別衝動行不行……”
我注意到他聽著我說話的時候身子越來越僵硬,深灰色的眼仔細地掃視著我全身上下。忽然他猛地湊上前掀開我T恤的衣角。
我嚇得立馬雙手抱頭,他盯著我的腹部右側看了一會又放下了衣角。
“喂,你——”他把長刀擱在我脖子間,臉上一陣風雲變幻,讓我一下子都分辨不出他的喜怒,“什麼時候認識的我。”
“額。”沒有料到他無厘頭的問題,我轉轉眼珠想了會,“大概也有一個月了……”
“一個月。”他咬著牙重複著這三個字,“從哪來的滾哪裡回去,不許再來這個地方。”他收回手裡的長劍,面色不悅地警告我。
“……我也想回去啊,可是我都在這裡兩三天了……完全不知道怎麼回去啊……”我低下沉重的腦袋,先前那些疲憊已經完全要將我吞噬,眼前的事物都開始在搖晃。
“什麼?!”耳邊是他震天動地的吼聲。
“還有,先生,我……三天……沒有進食了……”倒下去的那一刻,我掙扎著把這句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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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庫瓦羅,你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今天不是說會晚點麼?”
“你肩上扛著的是什麼?”
“哎呀,討厭,這頭髮的顏色讓我想起了雲生醬……誒,雲生醬……雲生?!她不是已經……”
“等她醒過來再說,事情太複雜要親自問她。密魯菲奧雷那群垃圾已經在這個地盤上瘋跑了,不久應該就會發現我們的基地,要在那之前把他們在卡塔尼亞的基地全部清掉。”
我隨著這句話被重重地仍在質地柔軟的沙發上,不算厚重的外套也扔在了頭上。
“好啊,這幾天就交代他們準備好。要通知BOSS嗎?他說這幾天沒大事別吵他。”
“他在幹什麼?”
“睡覺。”
“嘖。不用通知了,我們自己解決掉就好。”
斯庫瓦羅把我的腦袋拍到一邊去,在我身邊騰了個空位坐了下來,“小鬼你還要裝暈多久?
”
我下意識地抖了一下肩膀。
“馬上起來,有事情要確定。”
我藏在外套下磨嘰了許久,才探出頭來。坐在前面的斯庫瓦羅背對著我,燈光下筆挺的背影莫名讓我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怎麼感覺,和之前見到的斯庫瓦羅不一樣。
“哎呀,雲生醬你醒著呢。媽媽桑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好懷念……”沙發背後站著的奇怪男人眼看就要撲過來,我側著身躲開他,半天才想起他的名字。
“啊,好心的路斯利亞大姐!”
“啊啊啊,這稱呼也好懷念——雲生醬果然沒變呢……”他撓著本來就沒有幾根頭髮的腦袋對我直笑。
“別天真了,搞清楚她現在是怎麼回事。”坐在前面的斯庫瓦羅打斷他,轉過頭瞥了我一眼,“我估計她是從十年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