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瀉的氣場滿滿都是壓迫,“給各位先生獻禮。”
一直在與程潛說話的那個綠裙女子站起來,原來是喚作綠珠的,給在座的人獻了輕巧的工藝品,附帶一章黃棕金帛。之後又回到程潛身邊跪坐好。
眾人道謝,氣氛又沉凝下去。司馬馥笑了笑,淺淡的笑容在他清冷的臉上勾起,彷彿是綠柳乍放白絮,淡得一驚,也美得一驚:“帛上是家父前日興起所作,下句卻不知如何為好,還請各位先生幫一幫忙。”
我攤開金帛一看,上書“鳳闕前陳遺骨風”一句,筆鋒遒勁張揚,濃墨重彩。
我心一沉,心說這是要站隊了。
其他人也都面色沉重,空氣彷彿凝結。
“各位先生可要好好想一想,家父期待各位先生的文采。”司馬馥說完這句話便喝了一口酒,喝到一半停下來環顧了一週,又笑道,“各位這是作甚麼形容?好好一場宴席,何不盡興而歸?”
眾人應了,開始裝模作樣地笑談起來,觥籌交錯,燈影重重。後來綠珠領了一隊舞姬在堂中獻了一支舞,著實是身段優美柔韌,不過我的口味既已被顏子惑養叼,便也有些心不在焉。
酒過三旬,我找了個藉口便欲遁了,司馬馥那廂既說的是容得我們好好想一想,倒也沒有阻止。卻是程潛起身來說要送一送我。
我與程潛偏繞了遠路,沿著趙王公府中那條閃著熠熠星光的小溪慢步走著。我自然知曉程潛有話要說,且並不是什麼能隨便開口的話。在我們這愛好文思的二十多人中,程潛與我、王昆、姬綏及左元幾人是最為要好的,而在這最要好的幾人中,最最交心的又屬隋嶽與程潛,是為無話不說。
“賢弟……你看,綠珠這女子如何?”良久,程潛吞吞吐吐地開口。 我回憶起將將宴席上綠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