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又是去找那個女人嗎?你還沒瘋嗎?”
“怎麼能這樣說前輩呢,你不也沒瘋嗎?”他輕輕地扯開尹明珠的手,“難道你不是這樣嗎?明知道前路很艱難,但是你還是會選擇走下去。”他像個大人撫摸小孩子那般,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往後退了一步,嘴角微微上揚,望著她笑。“願你不要跟我這樣的愛情坎坷路。”
尹明珠還沒回過神來,柳時鎮已經跑到車前了,她看著他開車,揚塵而去。心裡有點惦記也有點不知所措。她的愛情,也會那麼曲折嗎?
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但是現在,確實是的。
她嘆一口氣,拿著便當轉身回家去了。
柳時鎮一路開車開過去,直接到了機場買票,他發現安娜是回到了莫布里鎮外的殉情谷。
那是一片原始叢林,還有無數的沼澤,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稱為殉情谷,但是當地人都說那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大多數人都是有進無回的。當年他們訓練的時候,也只是在外圍,不敢深入。
一想到她竟然停在那種危險的地方,柳時鎮的心就糾的厲害,恨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
買了最早的航班,仍然需要十幾個小時以後才能到,他在候機的時候來回不停的走著,一會兒想著要是安娜不見他怎麼辦,一會兒想著萬一找不到她怎麼辦?
如此反反覆覆,到後來好不容易才消停了會兒。
旁邊的人都看下不去了,“先生,你有很著急的事情嗎?”
柳時鎮聽了回頭看她一眼,“是的,我趕著去見我的……太太。”發現不僅是她在看著自己,別人也是,他才意識到自己來回走動不太好,抱歉的笑笑,他坐下來。
“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笑著搖搖頭,“沒關係,我年輕的時候,先生也說這樣焦急的在機場等我。”她是一位看起來十分優雅的女人,即使歲月的痕跡爬上了她的額頭,也很有氣質。
柳時鎮和她聊了兩句後,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了,他看著安娜的定位,一直在殉情谷沒動。
難道她……
如此不安的想了很久,快登機前才看到手機定位上那個紅色的點又開始移動了,他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上了飛機以後,倒頭睡了一覺,等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天亮了,看了看時間,差不多還有兩個小時就降落了,距離莫布里鎮還有一段距離,他還需要換乘車。
好不容易下了飛機的時候,他一開機就收到老闆娘的電話,劈頭蓋臉的一通罵,罵完了讓他看郵件,說是整理的全部資料都發給他了。柳時鎮好話說了不少,才掛了電話。
稍微休息會兒,買了票去殉情谷。
安娜的定位還在殉情谷。
到底在那邊做什麼?
他可不認為安娜是準備定居在那兒了。從這些年,安娜住的地方看,都是大都市,完全讓人想不到的地方。
途中想檢視郵件,在休息的咖啡廳詢問是否有無線網時,被告知無線網這兩天壞了了,柳時鎮嘆口氣,自己的資料網又用不了,只好等有網的時候再看了。一轉身就上了大巴車。
大巴車搖搖晃晃在乾燥的馬路上揚起無數灰塵,又是折騰一天,入夜才到殉情谷外的小鎮上,柳時鎮只能先住在旅館裡,等天亮再進去。
他看著手機地圖上距離不算太遠的紅點,煩躁的心情終於漸漸地平靜下來。
已經,三天了。
一直關機的安娜,突然開了手機,到他立馬趕過來,已經過去三天了。他看著那定位紅點,生怕睡著後就不見了,還特意截圖了。
很好,他一大早起來的時候,它還在。
柳時鎮租了個車,自己開著去找她。
“真是不得了,殉情谷那邊有人殉情了。”
“真的假的?還真有人去啊?”
“可不是,聽說還是一對情人,男女一起的。”
剛上了車的柳時鎮聽見路人的話,立馬下了車,跟他們交談起來,在莫布里那邊的語言和這裡差不多,他還是能應付。
很快就瞭解到,確實有對情侶在殉情谷外圍被發現了,不知道現在警察有沒有過去,只聽說那個男的似乎還是有名望之類的人。
巴爾裡卡?
柳時鎮莫名的就想到這個人,難道安娜大老遠跑過來是為了和他殉情?不,是殺掉他的可能性更大些。
他昨晚上看了老闆娘發過來的郵件,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