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就算趙歆交友不廣也都聽過他們的大名,總得來說就是三類人,浪蕩子,敗家子,花花公子。
她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任曦,任曦正和人碰杯,纖長的手指捏著高腳酒杯,酒液微微晃動著,一派不勝酒力的模樣。
“少喝一點酒。”
不知怎地,趙歆伸出手去,想奪過任曦手裡的酒杯,任曦把手一收,向後仰靠在身後男人的懷裡,身後男人嘻嘻笑著,從後摟住任曦的腰。
“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還管得真寬。”
“管你是因為你們以前是閨蜜啊,是不是啊?”周圍幾人鬨笑道。
閨蜜二字,深深刺痛了趙歆的心。周圍的人在笑,任曦也在笑,她不知道那些人知道多少,她只知道任曦的笑容很刺眼,刺眼得就如正午的陽光一般,只要看一眼,眼睛就會酸澀地想留下淚來。
“你們不是要玩嗎?,那就開始吧。”
趙歆拿過牌,掩飾住內心的波動,問:“怎麼玩?”
一個女孩從趙歆手裡把牌奪過來:“很簡單啊,我們這裡剛好十五個人,一人抽一張,抽到王的就是命令著,抽到A的就是受命者,J是下一個洗牌人,就這樣。不過趙小姐,話先說在前面,這個遊戲玩兒的就是刺激,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什麼過分不過分,只有真實不真實。”
趙歆皺起眉,旁邊兩個獻殷勤的男人連忙說:“別嚇著趙小姐,遊戲而已。”
任曦又笑了:“過分?趙小姐什麼過分的事沒做過,還會嫌我們這遊戲過分?”
“哎,你看你說的什麼話。”
姓吳的微胖男人作勢去制止任曦,任曦抿唇一笑,貼上前來,端著酒杯的手擱在吳先生肩上,靠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你不就盼望著能發生些什麼過分的事嗎?”
聲音雖小,周圍的人卻都聽見了,鬧開來,又是一陣沸騰。趙歆看過去,任曦一臉挑釁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溫情。
她們,終於是走到這一步了。
“我先來。”
趙歆率先抽了一張牌放在桌上,其餘人也輪了一圈,都抽了牌。任曦打了個響指,攤開自己的牌,正是一張A。
“切,什麼手氣。”
她拿出根菸來叼嘴上,她身後的男人連忙幫她把火點上,任曦吸了一口,問身後的男人說:“你是什麼牌?”
“我不是王。”
“那是誰?”
她掃視了一圈,陳少翻過了自己的牌:“是我。”
“問啊,真心話,大冒險。”
“你選一個。”
“真心話。”
任曦吐了個菸圈,一副滿不在乎的的樣子。陳少雖然知道任曦和趙歆有段過去,但兩人不和卻是眼見的事實。他一心想獻殷勤,於是問趙歆:“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趙歆直直地看著任曦,說:“沒有。”
“那我就問了。”
陳少手指敲了敲頭,故意做出為難的樣子:“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問啊……”
周圍的人來了興趣,催促道:“問啊,誰都知道,任曦最玩兒的開了。”
“你他媽總喜歡胡說八道。”任曦笑著捶了那人一下,陳少這才開口:“昨晚和誰過得夜啊?”
話一出口,任曦就變了臉色。
陳少一心想給趙歆出氣,挑了個最刺激任曦的問題,任曦冷笑:“喲,陳少,挺有能耐的啊。”
陳少笑了笑:“那是,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
任曦把煙扔杯子裡:“昨晚和床伴過得夜,至於是誰,我就不說了。”
那些人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大料,開了酒就逼迫任曦說。
任曦又拿了個新杯子,說:“我呢,床伴有點多,記性也不好,萬一說到陳少就不好了,陳少你說是吧?”
陳少沒想到任曦唇齒這麼伶俐,想否認兩人的關係,又怕任曦回嘴在趙歆面前把他其他的風流韻事都抖了出來,只有生生嚥下這口氣。於是鬨鬧過後,任曦被罰了酒,開始下一輪。
很不湊巧,任曦又抽到了A,這次她選了大冒險,和身後的男人來了個火熱的法式吻。
吻過之後,其他人又找了藉口說不滿意,於是一滿杯酒灌下去,頓時滿面紅霞。
“任曦已經做了,你們不要再為難她了。”
趙歆伸手替任曦擋酒,任曦搖搖晃晃地把酒杯往她面前一遞:“那你幫我喝啊。”
她本想趁機嘲笑趙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