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賜鳴鴻刀,可還在府上?”
“先皇所賜之物自然好好的供在府中!”尉遲寶琪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著狄仁傑。
“鳴鴻刀可曾外借?”狄仁傑緊緊逼問。
“荒唐,先皇所賜怎能外借!”
“下官可否一看?”
“你?”尉遲寶琪嗤笑一聲:“怕是沒這資格。”
狄仁傑不動聲色的與尉遲真金對視一眼,慢吞吞從身後取出一物奉於面前:“若有此物,在下可否一觀鳴鴻刀。”
亢龍鐧。
尉遲寶琪喉頭一哽:“隨我來。”牙齒相撞的力度之大讓狄仁傑聽著都腮幫子疼。
“且慢。”尉遲真金忽然開口:“沙陀。”
“在……在!”被攔在靈堂外面的沙陀忠踮著腳尖揮著手。
“放我大理寺的人進來。”尉遲真金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沙陀隨我去佛堂,其餘人將此屍首帶回大理寺!”
“尉遲真金你放肆!”
第4章 章肆 歸去來
章肆歸去來
照夜白難得保持了和鯤神駒一樣的速度,鯤神駒感動的走幾步腦袋就靠上去蹭兩下。
……節操都餵給狄仁傑了。
“鳴鴻刀雖在原處,但我從刀刃上刮下一些石屑,而據鄂國公所言鳴鴻刃一直未被動過……鄂國公一定不是佛像竊賊,他的脾氣……嗯……做不成這麼精細的事,但他似乎在包庇什麼人。”狄仁傑輕輕拍著鯤神駒的頸,企圖暗示它要保留一些節操。
尉遲家祖傳的暴脾氣,揮動鐵鞭的鄂國公著實嚇了狄仁傑一跳,尉遲真金也不解釋也不給長輩留點面子,一手硬接了鄂國公一鞭,同事鏤空銀球已纏上另一根,反手一抽已將鄂國公面朝裡抵在了柱子上:“你是老糊塗了麼?四月初五永豐坊大火,死者信佛三十載,四月初六瑤光寺大火,住持身死。敢問鄂國公,佛堂大火你真以為是意外?”
先動手再動口,也只有姓尉遲的經常這麼幹。狄仁傑直想翻白眼。
“混賬!那你想做什麼?驗屍?”
“是又如何!”
“你……你這個不孝子!”鄂國公被氣得險些沒翻白眼。
尉遲真金嘴角微微揚起,竟像是一個笑。他貼在鄂國公耳邊低語,眸中是化不開的寒意。
狄仁傑讀出了那唇語。
你何時真心將我看做尉遲家的子孫。領了尉遲這個姓,偌大一個家,我敬的,也只有祖母一人。
“而他包庇的那個人,不是案犯,也是同黨。”尉遲真金接著狄仁傑的話往下說,那語氣淡的嚇人:“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