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忍不住又補上了一個詞。
二月紅來的時候,張府上下就這樣忙的熱火朝天的,為了補一個…露天的大洞……
蘇周心虛的陪在張啟山身邊,端茶倒水的。
二月紅還沒走近,隱約聽見他們倆的對話聲。
“張啟山!你就原諒我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這兩天不見,都開始上房揭瓦了。”
女孩傲嬌的抬起頭,“誰會幹上房揭瓦這種沒品的事啊!我是把他…炸!…………了……咳咳,張啟山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說你是故意的。”
“那你幹嘛不原諒我!!”
“我怕我原諒了你,下次我這張府就平了。”
“啟山~~”她把頭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錯了還不行~”
張啟山不語揚眉。
蘇周立馬狗腿的把茶端到他眼前。
二月紅真的從來沒有在張啟山身上看到這樣的一面,他滿臉的無奈和縱容,感覺他為了蘇周愁的頭髮都要白了。
卻甘之如飴。
他心裡冒出了一句話。
秀恩愛,死得快。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統計:5902
☆、五十
其實本來,北上的計劃裡是沒有蘇周的。
她也沒打算去。
但是自從蘇周把房子炸塌了之後……
張啟山可不敢讓她自己在張府了。
放眼整個長沙,他張啟山都鎮不住的人,還有誰能管得了!?
就算在大街上她都是個人形兇器,還好陳皮被他關了起來,不然這兩天上街碰到,他們還不得打出去十條街!?
他可不想從外面回來,就看到一片廢墟的張府。
不過還好,那日的爆炸無聲的給他們打了掩護。
蘇周也知道,張啟山自己走了,在這個節骨眼上,那群人都是人精似的,不可能不知道張啟山不在長沙了,但是,長沙還在他的掌控之下。
一些不老實的,就都浮出水面了。
等張啟山回來,就是重新洗牌的日子。
索性此次北上去北平,雖然沒有她的一份,但是二夫人也來了,她在正好照應保護她一番。
把人一個弱女子單獨扔在火車上什麼的,你們怎麼能夠放心呢!
可是張大佛爺看了蘇周的裝束之後……他也不放心了……
這麼多年來,還是蘇周第一次穿著一身女人味的服裝。
一身暗紅的旗袍,其上一側用銀色繡著如她的陣法圖一般精緻古樸的圖藤,遠遠的,就感覺她這身衣服暗中蘊藏著的神秘氣息撲面而來。
最美的,還是穿著它的人。
她的腿很長,筆直的,在旗袍一側露出了白嫩的大腿。腰太細,細到那及腰的長髮都要將她整個人包裹在裡面了,是的,她的頭髮就這麼披散著,下面的大波浪卷翻飛出波濤的痕跡,一搖一曳都像海棠在飛舞一樣。
她的身材還帶著十八歲該有的玲瓏和青澀,整個人又小小的,像個孩子一樣。
但是,她渾身都散發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精緻的眉眼,桃色斐然,嬌媚靈動。高挺的鼻樑,小巧硃紅的唇,使她整個人都深邃了起來。
她向他緩緩的走過來。
褪卻了身著軍裝的利落,依然看得出她從小就良好的修養,周身那冰涼有著冷感的氣息成為了致命的吸引人的毒藥,使她的舉手投足間都加上了妖嬈媚人的惑意。
美得驚心動魄,攝人心魂。
張啟山的指尖微動,他的眼看上去那麼專注平靜,深處卻像是蟄伏著什麼極其危險的東西,就像她日以夜繼陪伴的陣法,瑰麗神秘,卻也擁有著毀滅的威力。
一如既往。
就像我們一開始就說的。
他生活在白日,卻在黑夜夜行,用手中心中數以萬計的光,衝碎出黎明。
她生活在黑夜,卻亮眼在白日,用靈魂中數以萬計的星火,燎原出開闊。
像是宿敵。
也像是同類。
他們是天作之合。
他將她圈在了懷裡,就是那個百無禁忌的圈。
畫地為牢,永生永世……
你都只屬於我。
“好看麼。”她仰起頭,眼底的瀲灩璀璨的讓人頭暈目眩。
他手裡拿著一個夾子,正是那日他買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