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阿!?”
他也若無其事,好像她問的是什麼廢話,就像一加一等於幾那種弱智問題一樣簡單,他淡淡的說,“是。”
然後蘇周就不理他了。
張啟山肯定不是那種會聊天的人,他想,總該給她一個緩衝的時間。
於是他倆就沉默了。一個散發著低氣壓,一個渾身冷冰冰的,這可苦了齊鐵嘴和張副官。他們倆現在寧願被撒狗糧。(手動再見
是夜,深夜。
蘇周睡不著,她身上蓋著張啟山的大衣,嗅著裡面陽光的卻又冷硬的氣息,她有一點頭暈目眩。
人的一生,能遇到那個對的人不容易。或許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對的,也可能要好久才明白。
可對於他們來說,中間跨越的不是人心是一整個世界。
他們都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身上揹負著的東西太多。
秘軍對於蘇周,就像是第二條生命,如果當年不是軍隊收容了她,如果不是她建立了秘軍遇到了那麼多朋友,她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況且,表姐雖然坐上蘇家家主的位置,但是主事人還沒有死,大仇未報。
可萬一,她回不去了怎麼辦。她答應了張啟山,又能回去了怎麼辦!?
她不是看不出張啟山對她的改變,也不是拖著別人感情的人。他們彼此都明白,他們都是命中註定孤寂的人,也都是對待感情認真就不放手的人,能遇到彼此,真的是上天憐憫他們的緣分。
張啟山不想撒手這樣的人。
其實,能遇到他多麼不容易,讓蘇周在經歷了那麼多悲慘的事情,還有一人願意嘗試去愛她。真的太不容易了。真的。
所以她,才會在說出摘下手鐲時猶豫。
於是,她輕輕的起身,貓著腰從那邊的窗戶跳了下去。落地無聲。她抬起手,敲了一下二響環。
“叮叮。”
張啟山在她動的時候就醒了,聽到這聲響聲,他也起了身,對著也醒了的張副官打了個手勢,讓他照顧好八爺。
見張副官微點頭,張啟山便追了出去。
“張啟山,江山美人你要哪個。”
蘇週迴過頭,張啟山果然就在她身後。
他渾身都在黑暗裡,看不清,“這不是一種選擇。”他來到蘇周身邊,將她身上快掉落得大衣扶了扶。
“可是我有不得不要的江山,”她仰著頭,不想錯過他的任何表情,“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一種是我死了,一種是我沒死卻回不來了,你覺得呢。”
張啟山笑了,是那種出了聲響的輕笑,特別好看,“你在怕死亡,還是怕回不來了。”
見她不語,他又道,“哪種都不會。因為你不會再害怕了。”
蘇周是突然,真的是突然,措不及防的,她落下了淚。她哭了。
千算萬算,她沒有想到張啟山會對她說,她再也不會害怕了。
有一個男人和你說,我會寵你一輩子,保護你呵護你,你或許不會那麼感動。
可是他在扼殺你害怕一切的源頭,就真的是在走心的默默呵護你。
她想起了張啟山在萬千鬼物中衝到她身前的側影。真的……她…不想放手。
她現在最怕的其實是……失去了這次機會,她就失去了這個男人。
這樣的張啟山,沒法讓人拒絕。
她邊哭邊笑,悽美又絕美。“張啟山,來追我阿。”
——你追的到我,我就用餘生全部的生命,去為了你衝破命運的枷鎖。
——來阿,張啟山,給我勇氣。
風落無痕應有意,落花流水才知情。
☆、三十一
那一刻,張啟山覺得自己的心柔軟的不行。
——我張啟山這輩子,什麼都幹過,唯獨沒追過女人。
——所以我這輩子做的最浪漫的事,大概就是追了蘇周。
——可是我早就說過,你逃不掉的。
/ω\。
“佛爺呀!這是抱得美人歸了!?”齊鐵嘴靠到張啟山身邊,用肩頂了他一下。
想不到這齊鐵嘴,追人的時候還不安生。也不怕被人包圍丟了性命。
張啟山挑眉看了一眼老八,又見蘇周抬起頭衝他揚起了挑釁的笑,竟有一種他們不是來查案而是來度假的感覺。他無奈的笑著,摸了摸蘇周的頭。
昨天晚上他們回去小眯了半晌,那些疑竇叢生的村民天剛亮便出了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