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追你的時候在成都府城外見到的箭枝,箭頭比軍用的細長一些,做工也更精細。”
展昭心說你就不能注意點措辭麼,還有原來這潔癖的老鼠除了那條路很多土以外還記著別的。
“錢友昌說這支箭當時貫穿了那個男人的鎖骨,他在救過他之後便留下了這支箭。”
白玉堂微微仰頭想了想,“會不會和在成都府城外射箭你沒捉住那個是同一個人?”
“我認為很有可能,唐門和外族有聯絡,賭場和外族有聯絡,那唐門和賭場會不會也有聯絡?如果這樣的話,這個射箭的很可能不是唐門就是外族的人,當初圍攻唐書顏的幕後指使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我一直沒有聽說大宋周邊鄰國有調派軍隊或者操演軍馬的訊息?”
展昭想著想著自己都快暈了,這次的事情不但隱蔽的無從下手,而且線索太零散根本連不起來,有重大嫌疑的唐門中的唐書顏還神經質的不說實話,那個徒弟更是不和人商量就辦事,現在展昭這麼樂觀的人都開始心煩了。
“貓兒,不是爺給你添堵啊,就算你這神邏輯成立,那咱這次來成都府也是被人牽著鼻子走啊,先是遇上個老鬼,後來又是算計人的小鬼,然後房子被人燒了,現在是這個大夫,咱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主動調查啊,爺敢肯定咱們現在是敵暗我明瞭都。”白玉堂到展昭身邊搭上他肩膀,另一隻手摸著下巴說道。
展昭想來也是,“昨晚你踹門說不定讓對面賭場的發現了,現在這次暗中調查也完全沒意義了,不知道包大人會不會怪我搞砸了。”
白玉堂猛拍展昭肩膀,“砸就砸了吧,就這爛攤子誰來都砸。”
展昭往旁邊撤一步躲開白玉堂越拍越重的手,“先去客棧那邊看看吧,好歹也是成都府中心繁華的地方,衙門不可能不派人查。”
昨晚的火勢雖然迅猛,但是好在沒有人受傷,掌櫃的哭喪著臉撥弄算盤,也不知道是賠了多少銀子,氣的直接把算盤甩了出去,算盤珠子落了一地,其中一顆正好滾到了來人腳邊。
那是一身書生裝扮的中年人,面目和藹。客棧的二樓以上都燒的落架,連一樓都不是很穩固了,一隊跟在中年人身後的衙役紛紛抬頭看著樓上,然後拉住中年人的衣服,“大人,這房子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被喚作大人的中年人搖搖頭,“沒事,你們四散去詢問情況吧,我問掌櫃幾句話便走。”
掌櫃的還保持著摔算盤的姿勢,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眨了兩遍之後猛然跑了幾步跪到中年人身前,“知府大人,沒想到您親自帶人來了,您可要為小人做主啊!這…這明顯是有人蓄意縱火坑害小人哪!如今這住店的客官們都要小人賠償,小人怎麼支付的起啊!”
知府扶起掌櫃,“本府已經著手調查了,若有人故意縱火本府一定會將其緝拿歸案!如今這裡很危險,你還是先搬出去吧。”
掌櫃激動的眼眶發紅,哽咽著抬手作揖,“小人多謝知府大人,您真是…真是青天再世啊!”
客棧這邊知府成了青天,客棧不遠處偷看的兩人倒是不自在了。不久前,展昭和白玉堂帶著錢友昌避開眼線從濟世堂溜了出來,來到客棧附近的一家視線頗好的茶館,就看見一隊衙役往客棧方向趕去。展昭和白玉堂就打算先看看情況,沒想到知府在百姓當中口碑還挺好。
“喂,你們包大人的名頭要被搶走了。”白玉堂指指和掌櫃的出門的知府張洪。
展昭正色道:“要是他真是個難得的清官,那是百姓之福,這名頭當然是有的人越多越好。”
白玉堂扶額,其實話剛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就知道不能和這貓說這個,保準拿出一副官腔兒來。“是是是,但是清不清表面上也看不出來,不過咱們到這兒來一直沒見過那個主簿,俗話說無風不起浪,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去會會他啊?”
展昭當然也同意,只不過睡眠不足脾氣衝,“那又要晚上去了?咱們還用不用睡覺了啊!昨天晚上你睡的到好,我腦袋現在還嗡嗡響呢。”
白玉堂不服氣拍桌子,“是你查案又不是五爺查案,五爺睡覺怎麼著了?五爺千里迢迢從陷空島跑到這幫你這貓,你倒狗咬呂洞賓!”
“又不是我要你跟來的,呆夠了回你的陷空島去!”被白玉堂一嗆展昭也不甘示弱回嘴,於是兩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就在茶館眾人的注視之下吵了起來。
白玉堂一手拿刀腳踩凳子怒視展昭,“展昭,有本事和爺出去單挑啊!看爺不扒了你的貓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