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不明就裡的城民。”
“豈有此理!”凌骨義正言辭道:“聚眾鬧事,還有理了他。走,伯顏你帶我去殺殺他們的威風。”
伯顏沒動,默默看了上座的統帥大人一眼。
白禹則默默看著凌骨,眼中帶著幾分無奈,又有掩不住的笑意。
凌骨被識破了心思,也一點都沒有覺得尷尬,攤手道:“好歹那叫獸嵐的王子,也是來參加我們喜事的不是,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置之不理啊。”
白禹嘆了口氣,把手裡的酸筍湯遞給凌骨:“先喝了再去。”
凌骨笑了,端過湯碗一口喝完,拿了帕子抹了抹嘴,說道:“行了,你去嗎?”
白禹搖搖頭:“再不久暗界跟洛水雪國也會來了,他們一來,就沒安靜日子。我趁這幾天把婚宴和年關的事情安排一下。”
凌骨彎腰在白禹嘴角親了一口:“有勞了,統帥大人。我回來給你帶白駒樓的醉蟹。”
白禹笑了笑,送走了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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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大門因為沒有人把守,因此外人進出可謂是暢通無阻。從大門到東獸王國的院落前,都是人。當然,圍在前頭是鬧事兒的,後頭的則是看熱鬧的。
凌骨跟伯顏還有木瑩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三人今天都穿的是暗色的衣裳,倒也不會太打眼。
“咦,我看到木頭了。”木瑩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一邊奇怪地嘀咕道:“他不是該在太院嗎,不會又把小云朵一個人扔太院坐鎮了吧。”
嘀咕間,木瑩已經擠到了蒙於的身邊。蒙於站在一棵大樹下,靠著樹幹叼著一根草,十足一個街頭混混的模樣。
“咦,你們怎麼來了?”蒙於看到他們過來,然後詫異地盯著凌骨:“老大居然肯放你出來看熱鬧,早上明明才闖了禍。”
凌骨呵呵笑了兩聲:“偷跑跟闖禍是兩回事。別廢話,這什麼情況啊?”
凌骨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伯顏的手臂,指著樹上。伯顏心領神會,抓著凌骨的手臂,帶著他一下跳到了樹上,可算把重重人群裡頭的畫面看了清楚——嘖,棺材。
蒙於跟木瑩也跳了上來,蒙於蹲著,抽掉嘴裡的草,說道:“早上我把太院鬧事的那群人趕到門外之後,就交給太院的人了。後來明水祭司跟一群人抬出了屍體,走的都是一個方向,我擔心出事,就給衛澐飛了只機械鳥,讓他鎮著後山,我跟去神殿,免得出事。”
“到了神殿,屍體就交給了明月祭司,明水祭司在那裡等著,我就出去吃飯了。吃了飯過去神殿一看,馬家的人就來了。”
“明月祭司本來想把人解剖的,在大末日之後,她也學到了很多世界的不同醫療方法,解剖這個她一直在用。”蒙於說這個的時候,看著凌骨,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你來的那個世界,真的是這樣,動不動就解剖人?”
不怪蒙於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對於修士來說,內府是個極其重要的地方,別說開刀動內府,就是內傷也會讓修士的修為退步許多。動不動就開膛破肚,即使知道對方不是修士,蒙於也覺得驚奇。
於是,凌骨無視了這個有關界域之間文化差異的問題,又問道:“然後呢,明月祭司看出什麼來了?”
“外傷,有幾處淤痕一看就是狂獸留下的痕跡。”蒙於繼續說道:“剛好那時候馬家的人來了,就要求神殿歸還馬及毫的屍身。他們也知道了上午闖太院的事件,於是就帶著屍體到驛站了。”
“哦,那這院子裡的狂獸怎麼說?”凌骨問道。
“剛來,人還沒出來。”蒙於指了指院門前的一個男人,說道:“那個就是馬家的現任當家,馬萬龍。”
凌骨看去,只見那是個微胖的男人。正巧他扭過臉來義憤填膺地說著什麼,讓凌骨看了個正眼——肥大的鼻頭、汗津津的腦門、涕淚橫流的臉……
凌骨由衷地慶幸中午吃得清淡,不然看這麼一張油膩的臉,得多堵啊。
“馬萬龍旁邊那個軍裝學生,就是馬及毫的弟弟,馬及飛。”蒙於繼續說道:“兩人沒差幾個月,雖然不是一個娘,但感情很不錯。”
那個馬及飛倒比他爹長得耐看許多,氣質文弱,比起個軍校生,更像是個書生。馬及飛哭得雙眼通紅,一直守在棺材邊,看得出來他跟馬及毫的關係的確不錯。
“那他們身後的都是馬家人?”凌骨挑眉:“他們手裡的兵器可真不錯啊。”
“切,那破銅爛鐵~”蒙於十分不屑。
凌骨無語:“用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