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親人,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線索到這裡斷了。現在只有等明月祭司研究那顆藥丸是什麼情況。”
“統帥。”這時候,大殿門口突然竄進一個巨大的身影。
離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伯顏,不過伯顏扛了一個巨大的樹葉包裹的繭子。
“這是什麼?”秦謙好奇問道。
伯顏放下東西,立得筆直,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秦謙聽了,立刻變了臉色:“是針對凌骨的。”
昨天的那人他以為只是偶然情況,但現在看來,這顯然是有預謀的。
“凌骨呢?”白禹問道。
“應該已經到了民生所。”伯顏說道。
“把這東西送去神殿,交給明月祭司,我去看……”
“老大,有情況啦~”白禹話沒說完,只聽門外傳來木瑩響亮的聲音,不過卻沒見著木瑩的身影。
白禹抬頭,果然在空中看到了一隻粉色花瓣蝴蝶。白禹伸出手指,蝴蝶就乖乖落在了他的手上,繼續發出木瑩的聲音:“城裡都在傳屍鬼的事情,而且據小道訊息,有許多人失蹤了。我們這會去民生所,一會我去問民生所的人,看看有沒有在他們這裡報失蹤的。”
蝴蝶說完了話,翅膀顫抖了一下,然後分散成了幾片花瓣,晃晃悠悠落在了地上。
白禹站起身,說道:“去民生所。”
“是。”秦謙應了一聲,伯顏則扛著他帶來的“屍鬼”往神殿去了。
白禹與秦謙沒有帶自己的坐騎,直接御風而去。兩人踩著人家的屋頂前行,才走到半路,一隻小鳥突然又撞進白禹懷裡。白禹識得小鳥身上的氣息,因此沒有把它捏碎。
那小鳥自然是木瑩放出的蜂鳥。蜂鳥撞到白禹,立刻尖叫起來,依舊是木瑩的聲音,反反覆覆只有三個字:“救火啊!救火啊!”
它第二遍還沒說完,一道冷風撫過,白禹只在原地留下一個虛影。白禹之前站著的地方,一層薄冰正在化水,而薄冰沿著屋脊蔓延的軌跡,正是民生所的方向。
秦謙微微皺眉,順手把那蜂鳥抓住收起,然後腳下一點,如離弦之箭緊隨而去。
☆、【歸來】
大火撲面而來的時候,凌骨也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他鎮定了下來——因為他沒感覺到疼痛。
然後下一瞬,凌骨發現火焰消失,而他已經來到了一個古怪的地方。一開始周圍很黑,他懸浮在空中,聽到了陣陣鐵鏈的聲音。鐵鏈嘩啦啦地響,一陣一陣的不間斷。周圍的空氣也越來越熱,好像有什麼要破空而出。
凌骨感覺到自己的高度在下降,然後輕飄飄地落在了地面。
腳下的地面凹凸不平,且還有粘膩的感覺,而且很燙,就像是快要沸騰的水一樣。
接著,眼前一亮。鋪天蓋地的雪花席捲而來,凌骨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才發現,這裡是一座雪山的山頂。不過山頂之上,一抹妖異的紅幾乎佔據了整個山頭。那是一隻巨大的鳥獸。
它如同一座小山般巨大,通體血紅,煞氣和靈氣交織衝撞,時不時捲起一道旋風。它匍匐在地,雙翼被數百根寒鐵釘釘死在地面,無數的鎖鏈橫過它的身體,讓它動彈不得;在它身下的石臺上,數以千計的陣法交錯重疊,它們一刻不停地吸收著鳥獸的妖力,如跗骨之蛆,不給鳥獸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它掙扎著,鐵鏈嘩啦啦作響,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但它沒有妥協,它的血遮蓋了陣法也篡改了陣法,流失的鮮血跟妖力在陣法遊走一圈後,又重新回到它的身上。
它的羽毛掉了很多,傷口無法癒合。它尖嘯、它想飛,血凝結了傷口又重新被掙裂開……
這些陣法無法殺死它,而它也無法掙脫。
這就像一場無聲的獨角戲,好像永遠看不到結束的盡頭。
“吼——”
突然之間,一聲獸吼從凌骨身後傳來。凌骨轉身去看,卻只看到了鋪天蓋地的風雪,雪花遮掩了視線,讓他什麼都看不清。
獸吼聲不停歇,其中還有刀劍鏗鏘的聲音。聲音愈演愈烈,越來越近,地面開始震顫,彷彿天地都開始不穩、即將崩塌。漸漸的,聲響又平息下來,風雪依舊,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嗚……”
被困的鳥獸發出一聲悲鳴,接著凌骨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鐵鏈鏗鏘狂響。凌骨慌忙轉身去看,只見就在他背後咫尺的地方,突然張開了一隻巨大的眼,那隻眼近在咫尺,大如驕陽,血紅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