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些話他也是一時衝動,現在也並不想背後評價別人什麼。
“不過,蒙於他們有沒有,我就不敢說死了。”白禹又補了一句。
凌骨:“……”
事實證明,沒有白禹這個老大牽頭,另外幾人還是安分的。施洛雪的車隊平安地離開了百慕城的範圍。
獸嵐也緊隨其後離開了,最後一個走的是旻淵。雖然對凌骨如今這張臉犯怵,但旻淵走的時候還是蠻依依不捨的,千叮萬囑凌骨等百慕城的事情安定下來,一定要到暗界來玩。凌骨高興答應了,不過他答應的時候,旻淵的表情當真是痛並快樂著。
冬季就這麼充實而忙碌地過去了。
這個冬季,百慕城大興土木。政策方面也是大改。百慕城之前只有“約定俗成”的規矩,如今要像個畫一之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輕則水懦民玩,重又會被扣上苛政猛虎的帽子。
這種頭疼的事情,凌骨自然敬而遠之,自動請纓跑去外城監工了。
百慕城突然多出這麼一位長髮及腰,還紅得惹眼的人,自然免不了城民嘀咕。而凌骨最近也很少跟白禹出雙入對,一般情況在他身邊的都是衛澐跟木瑩。木瑩不多說,衛澐的話城民還是認識的,於是漸漸的有了奇怪的傳言——百慕城統帥娶了個紅頭髮的“妾”。
凌骨表示:“……”
不過有心情談論這些,總比人心惶惶談改…革的好。
百慕城外城面積並不比內城大,但是範圍卻很廣。外城最外依舊起了一層城牆,城牆七米高,兩層箭孔。護城河是引不到那裡去了,就在外面挖了暗渠,也有三米來寬。外城主兵防和農耕,區域劃分清晰,頗有些工業園區的意思。
如今外城到處都是熱火朝天,太院學生剛好有一屆畢業,不少學生對百慕城的變…革充滿豪情壯志,擼起袖子就上陣了。有了這些學生的幫忙,事半功倍。
凌骨在這群學生中還看到了凌昭文,凌昭文跟著神侍組織的醫師隊伍,給那些不小心傷著自己的人們治療。
凌昭文根本沒有認出凌骨,對他表現得很認生,就算單獨碰見也會繞道而行。凌骨當然也不會自報家門,老實說,雖然現在的凌昭文跟以前的那個判若兩人,可凌骨還是有些不願意與他親近。
凌骨心想:如果凌昭文有難,他能幫可以幫,但如果他好好的,那大家江湖兩相忘是最好不過了。
外城的事情雖然忙碌,但執行起來比內城簡單多了。大雪化去,草地上都抽出了嫩芽,近看依舊是一片枯黃,但遠看卻像是在地上輕輕刷了一層綠,嫩嫩的、淺淺的,看著就讓人舒心。
一個多月過去,外城的規劃已經有了雛形,不過最喜人的成果是外城的城牆已經封口了。凌骨曾經坐熾焰飛到天上去看過,那一個同心圓般的城池,讓凌骨頗有成就感。
不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得必有失?
雖然凌骨提議的城池建設進行順利,但他一直練習的陣法圖譜卻只能算是差強人意。
早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的,不過凌骨自從跨過脫凡的坎,只要不是太極端的溫度,凌骨都是兩件單衣搞定——裡衣加外衣。
晚上,凌骨披著衣裳赤著腳,坐在窗前的獸皮毯子上看圖譜。在他腳邊有兩個物體——被黃胖胖喂得圓滾滾的朏朏,已經長成個排球大小、且蛋殼越發結實的蛋娃。
蛋就在凌骨腳邊,凌骨腳趾輕輕一推,蛋咕嚕嚕滾開了,朏朏就甩著尾巴興沖沖跑過去,把蛋又推回凌骨腳邊,凌骨再一推……這種遊戲朏朏向來樂此不疲。
凌骨卻沒什麼好心情,他扣下手裡的圖譜,捏了捏鼻樑,有些氣餒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白禹洗澡出來,銀白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走到凌骨身邊的時候,彎腰把蛋抱起來,順手把朏朏從窗戶扔了出去。
“小明沒騙我,這個還真不是按難易來分等級的。這些防禦為主的法陣,越到後頭越難搞,根本看不懂。靈力要從哪個方向流轉?什麼材質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要以什麼方式激發最為穩妥?”凌骨一口氣說出自己憋悶了好幾天的問題,然後抬頭盯著白禹,撒氣道:“你說我以前怎麼就不多費點功夫寫個註釋也好啊!”
白禹好脾氣地任由他瞪,在手裡凝了個水球,邊給自家娃“洗澡”邊回答:“這不怪我,如果不是有一次你忘記了自己零食藏哪兒,根本就不會造出無名書這個靈器。無名書就是拿來給你記東西的,但圖譜必須你自己動手……”
餘下的話不言而喻,懶如緋陽,畫幾個圖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