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相信我。”
吳邪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願意相信你,但是你的傷口都擺到我的面前了,我還怎麼冷靜!我不可能看著你受傷無動於衷,你明白嗎?”
“我明白。”站起來的聲音變得很輕,好像陷入了回憶,但那只是很短的時間,隨即他抬起頭看著吳邪的眼睛,“沒有你,我不會在這裡。”
吳邪很感動,他知道張起靈能理解他的擔心,但是他並不知道並不止是如此,直到張起靈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那時候的張起靈,還剛剛幫秦風看場子沒有多長時間,唯一相同的是他的個性和現在一樣沉默寡言不討喜。秦風才剛剛把自己的地盤組建起來,並不像現在一樣安穩,有很多不安定因素,相對於經常掛著笑臉的黑瞎子來說,顯然張起靈的麻煩更大一點。
“喲,這不是啞巴張麼,怎麼?你的好身手呢?”說話的人大概四五十歲,頭髮因中年顯得很稀少,臉上有著常年沉浸在酒色裡的疲憊,但是卻抵擋不住臉上囂張的表情,現在他用手上的槍指著張起靈。“爺的兄弟被你和秦風弄走了這麼多,今天是該還你時候了吧。”
被抬起的槍一觸即發。
張起靈的表情未變,在男人扣動扳機之前迅速用側踢踢掉了他手上的槍,同時腳下一動,移到男人的身後,反手鉗住了男人的手。做完這一套動作,他已經渾身是漢,體內的安眠藥已經產生效果,讓他不得不比平時提起更多的精神。
“不愧是啞巴張,這樣居然還能動,不過你以為我真的會一個人來找你嗎?真是天真。”男人冷哼一聲,“我說過,如果十分鐘後還沒有槍聲他們就進來……”話未說完,張起靈已經用手刀砍暈了男人。
過多的動作讓張起靈險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他蹌踉著想要離開,但是卻忽略了腳邊還尚有模糊意識的敵人。男人拔出藏在腰間的小刀,用力的□□了張起靈的腳踝,但是尚未□□他已經徹底失去意識。
張起靈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但他緊緊的抿著嘴唇,咬牙拔出了腳踝上的刀,割破背心迅速給腳懷包紮了一下,不遠處的巷口已經隱隱有人聲傳來。該死的,快來不及了!
他在男人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這才掙扎的離開。
疼痛使得安眠藥的效果減輕了一些,但大量的失血使得張起靈渾身發冷,昏昏欲睡。最後他也只是讓自己勉強撐到了一所老舊的居民樓裡。此時已經是深夜,樓道里顯得很昏暗,只有外面的月光照射進來。說不定他就要死在這裡了,張起靈這麼想著,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的睡意,但是突如其來的人聲吵醒了他,同時樓道里的燈亮了起來。
“天啊,你怎麼了?”這是一個還很稚嫩的聲音,帶著年輕人獨有的活力。
張起靈轉過頭,警惕的看著來人。青年穿著白色的T桖和牛仔褲,稚嫩的臉上帶著驚訝,應該是大學生,遇到一個人滿身是血的躺著樓道里,說不定會報警。張起靈在考慮要不要把對方劈暈換個地方,但是他的體力已經不充足了。
“你沒事吧,我是學醫的,額……雖然是中醫,但是能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青年似乎是看出了他眼中的警惕,保持在原地沒動,語氣卻意外的溫柔。
不準備報警?張起靈有些意外,學醫的心理要比普通人強悍一點麼?
“我家就在樓上,你……還能動麼?我家裡也有一些常用藥和醫療箱,如果願意的話就上來吧,雖然是中醫,但是也不比西醫差呢。”青年笑了笑,整個人在橘黃色燈光的照耀下柔和了幾分。
張起靈猶豫著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總比死在樓道里好。而且……這個青年給人的感覺太溫暖,讓他不想拒絕。他掙扎著站起來,想要邁步上樓,身體卻搖搖欲墜,差點摔倒。一雙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溫暖的體溫透過布料傳過來,同時青年的聲音響起:“小心。”
青年的家裡給人的感覺跟他本人一樣,雖然不大,卻很溫馨,一本書和一個本子正攤開放在茶几上,旁邊放著裝了奶茶的杯子,還冒著些許的熱氣。或許是學習中途聽到外面的聲音才出門檢視,沒有什麼防範意識呢。
青年開始給張起靈包紮傷口,手法並非很熟練,但很輕柔,在包紮結束後甚至打了一個蝴蝶結。包紮結束後,青年拿過茶几上的筆記本翻看著,張起靈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封面上的名字。
吳邪。天真吳邪?很像他呢,張起靈這麼想著,然後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他醒來時人躺著沙發上,不遠處的廚房裡有聲響傳來。青年從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