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家裡有的是好吃的。”
“爹,咱這是回哪個家啊?”
“回爹出生長大的那個家。”
“那雲生哥哥呢?怎麼今天沒見到他?”
展昭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才想起來今天沒見著雲生哥哥啊,他先回家了,去跟你大娘說一聲。”
白雲瑞不解地仰起臉看著展昭,“大娘不是在開封的家裡嗎?”
“開封家裡的大娘是盧大娘,是珍兒哥哥的孃親,這個大娘是雲生哥哥的孃親。”展昭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都怨你爹有這麼多哥哥嫂嫂,把我們雲瑞都搞糊塗了。”
白玉堂嗤笑一聲,“誰跟你這貓似的,窩在山裡那麼多年,連個兄弟都沒有。還說我呢,雲瑞不也是兄弟一堆。”
“我知道。”白雲瑞搶著說,“我有珍大哥和雲生哥哥,爹爹是不是?”
“是。還有你韓二伯家的天錦哥哥和徐三伯家的良子哥哥呢。等他們學完武回家,你就能見著了。”
“雲瑞也要習武,打拳,練劍,會飛。”白雲瑞說得興高采烈,用力地比劃著,小手忽的打出一拳,右腿往前一踢。
展昭連忙抓緊了他,“在馬上別亂動,等回了開封,讓你爹教你。”
白雲瑞撅著嘴,小聲地嘟噥,“我不要爹教,我要跟爹爹學。”
白玉堂哼的一聲,“你還不樂意,挑三揀四的,讓你爹爹教吧,省得我費工夫。”
三人一路說笑著,沒多久便進了金華城。城鎮繁華,街上人來人往的,展昭和白玉堂便下了馬,不急不緩地往家裡走去。
“二弟!”
白玉堂與展昭突然聽到人叫,回頭去看時,卻是白夫人從路邊的綢緞莊裡走了出來,“大嫂,你怎麼在這兒?”
白夫人一眼瞧見展昭身邊帶著個酷似白玉堂的男童,笑吟吟的臉一下子呆住,不錯眼珠地瞧著問:“二弟,這是?”
白玉堂與展昭對視一眼,心想早遣了雲生回來說與大嫂知道,怎的大嫂卻似不知情一般?雲生這小子沒說嗎?二人一時間只顧在那琢磨,都沒吱聲,反倒是白雲瑞聽到白玉堂和展昭叫大嫂,知道這便是家裡的大娘,開口叫道:“大娘,我是白雲瑞。”
“白雲瑞,白雲瑞……”白大嫂唸叨著,仍是不知所以,抬頭去看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問:“雲生早上先回來了,大嫂沒見到?”
白夫人搖搖頭說:“沒啊。上個月有幾家鋪子新換了掌櫃,我今兒一大早就出來了,到鋪子裡來轉轉。雲生許是家去了,沒見著。”
“那怪不得呢,我就說雲生這小子怎的沒跟嫂子一起。”白玉堂上前將大嫂攙上轎子,“嫂子,這事說來話長,咱回家說去。”
“也好,有話回家再說。把孩子抱過來跟我坐轎吧,別跟著你們騎馬了。”白夫人眼見這孩子與白玉堂幼時極為相似,心思轉來轉去,心急如焚,卻也知此處非說話之處,便帶著白雲瑞上了轎。
回到白府,雲生果然在家中等著,見他們一起回來,忙笑著迎了出來,“娘這是去哪兒了,我派了下人去找,這會兒還沒回來,倒讓二叔和展叔給遇上了,早知這樣,我就不白白早回來這半日了。”
白夫人眼裡笑盈盈的,卻把臉一拉,“就跟家裡有火燒你似的,早回來這半日還委屈你了?”
“兒哪有這個意思?”
展昭見雲生尷尬,笑著替他解圍,“雲瑞路上就嚷餓了,雲生,帶他去找點兒點心吃去吧,讓你二叔跟你娘說會兒話。”
白雲生忙答應著,與展昭帶雲瑞去了。白夫人和白玉堂來到屋裡,把丫鬟都打發了出去,白夫人迫不及待地問:“二弟,方才在轎子上,這孩子說以前他是在穆家的?難不成是?”
“大嫂你別急,我細細說給你聽。這雲瑞正是當年穆奇姝生的孩子,現下沒地兒去,跟著我和展昭。”當下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細細地說給白夫人聽。
白夫人聽的半天不語,許久才長嘆一口氣道:“唉,怎的會這樣?前幾個月聽說穆家過繼了個族中子弟繼承家業,穆老爺子過世,不想竟還有這些事。那臉上有疤的人我認得,本來也是個江湖人,早些年被穆老爺子救過命,在穆府裡當管家,怎的就到了這地步?二弟啊,我看展昭和包大人他們說得對,穆奇姝便是再錯,總是雲瑞的親孃,若為著這事坐牢去死的,日後雲瑞大了,可怎麼做人?便給她個改過的機會吧。”
“大嫂放心,這我知道。雲瑞吃了這許多苦,我會顧著他的。我只是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