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3 / 4)

昭心裡就先是一驚。他和白玉堂相伴十年有餘,各種各樣的汙言穢語實在也不知聽過了多少。不是沒有憤憤的時候,但也從來沒有真正在意過。他們之間的情。感、生活,管旁人的品評做什麼,故而聽到了不過就是付之一笑。有時兩人一起說話聊天的時候,白玉堂還會笑嘻嘻地說,今兒個在外面又聽到誰誰誰辱罵,倒罵出幾個新詞,有點意思。展昭也一臉笑模樣地說,自己昨個去辦公務也曾被人譏諷,唉,可惜都是老調重彈,全無新意。說罷兩人相對而笑,倒似看戲一般淡看他人態度。

單隻一樣,最讓展昭生氣憤怒,難以容忍,就是如許轉山這般拿著白玉堂的相貌譏諷,把九成汙水都潑在白玉堂身上的,他但凡撞見了,從來不饒。不過此刻他心中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今天早上,白雲瑞和徐良兩個去了後山盯礦,現在不知道胡四德和許轉山是如何找到這裡的,也不知道白雲瑞兄弟倆是不是還在礦上。雲瑞性情高傲、年少氣盛,若他偷偷跟了來,聽到這些汙言穢語,平白的心裡難受不說,定然是忍不住的。再看胡四德和許轉山二人,武功遠不及白玉堂,也遠不及白雲瑞,今天既能堵在這裡,必然是有所仰仗。萬一雲瑞小孩子家莽撞起來,只怕事情要麻煩。

他心中想著,先伸手握住了白玉堂的手,用大拇指在他手背上輕輕地撫摸安慰。白玉堂回頭朝他笑笑,搖了搖頭,湊到他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展昭見他神情,知他並不在意,心中稍安,也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下。心中只盼白雲瑞不要跟來了這院裡才好。

白玉堂現在想的,也正是這一節,就怕胡四德和許轉山是從礦上過來的,那兩個臭小子跟了來添亂。心下急轉間,正要大笑著譏諷他們幾句,心想若雲瑞隱在暗處,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別去理會,就聽外面噼裡啪啦地已經打了起來,混亂中還聽徐良叫了一句,“別去。”

霎時間,練功房中一陣亂鬥,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展昭和白玉堂聽聲辨形,已然辨明外面的打鬥情形,知道必是雲瑞受不得許轉山譏諷,衝了出來。而徐良也只好跟著現身,與他們鬥在了一處。胡四德師徒倆那點點微末武功,哪裡打得過他二人呢,再加上徐良出來的突然,兩人完全沒有防備,更是措手不及。當下也顧不得暗門中的白玉堂了,招呼著那些手持飛鏢的小弟子,就往他們倆身上招呼。

展昭、白玉堂聽見那些弟子被招呼了去對付兩個孩子,知道自己這門口的壓力必然減輕不少,又怕徐良白雲瑞擋不住那許多的帶毒飛鏢,立時就要衝出去。白玉堂從百寶囊中掏出一把墨玉飛蝗石,不看多少,也不辨方位,快速地把手往門口一伸,就亂七八糟地丟了出去。不過這亂丟雖然是亂丟,準頭幾乎是沒有,可手上是夾雜了內力的,只聽外面吱哇亂叫,好幾個飛刀門弟子已然是被飛蝗石打得痛呼起來。

展昭和白玉堂趁著這一瞬間的混亂,手持長劍衝出了門。只見練功房中一片混亂。白雲瑞狀似瘋狂地跟許轉山纏在一處廝殺。出手全無章法,好像沒了理智一般,連靠在牆邊伺機發鏢的小弟子們丟過來的毒鏢,都完全不去理會。卻哪裡是拼鬥啊,倒似搏命一般。

旁邊的徐良則與胡四德緊鬥在一處,以他的功力,本該是大佔上風,兩個胡四德也不是他敵手。可他見白雲瑞不顧毒鏢暗器,只顧著跟許轉山拼命,只好一邊打,一邊擋射向自己身上的毒鏢,一邊還要分神去擋飛往雲瑞身上的毒鏢,倒左支右絀手忙腳亂,大落了下風。也幸好是那些小弟子功力不濟,見他們兩個跟胡四德、許轉山纏鬥在一起,生怕一個手歪打到掌門和許師兄身上,不然貿然扔鏢,這才讓他倆支援了這麼些時間而無事。

展昭和白玉堂看到這種情形,都大覺奇怪。白雲瑞性子衝動高傲、易被人激沒錯,可又何至於被幾句話氣成這樣呢,實在是大違常理。不過現在哪是想這事的時候,展昭高喊一聲“雲瑞別理他們”,與白玉堂長劍一抖,加入了戰團。

這一下,房中形勢立刻又是一變。胡四德和許轉山本以為山上只有白玉堂父子兩個,帶著這些弟子過來是穩操勝券的,誰知出來個徐良不算,又冒出來個展昭,心裡先有了怯意。再看他們武功精湛、功力極高,遠遠不是自己所能及的,更是驚懼非常,只覺得難以支援,退意漸生。只是這激烈的爭鬥之中,又怎容他們脫身?

這時,白雲瑞腦中早已空白一片,見到展昭白玉堂出來,不自覺地就扭頭去看。這一看之下,不由得微微一呆,連正在跟人拼命都忘了。他在開封和峨眉山時,曾數次見到兩個父親一起練劍拆招,心中始終有個疑惑。他覺得兩個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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