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小說:物理療法 作者:賴賴

是一切的□□,我甚至覺得我自己的三觀都扭曲了,只想要保證行宇可以繼續維持在行業中的現狀。我不斷的告訴自己:“你已經搞垮了他的名譽,不能再繼續害他無法前行了,他是個那麼優秀的年輕人,不應該被你耽誤。”

“分手吧。”

“葉鈞,你吃錯藥了嗎?”

我看了看他,重複道:“我說,我們分手吧。原因很簡單,我沒耐心繼續和你在一起了。”

薛行宇驚愕地看著我,眼裡蘊含著無數情緒,悲慟和愛意交織在一起,他張了張唇,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

7月3日晴?週日,下午。

醫生約我見了一面,在門口的茶餐廳。我看見他眼裡滿是紅血絲,但神情平靜:“如果我離開會讓你感到舒服,那我走就是了。還有,我已經承認我對我的患者有親密情感這件事,不過我們已經分開了。不過是個名譽的事情,大不了就不當醫生。”

我們又聊了聊,我沒想到蔣志新不是□□,而我才是。我想要幫助他,卻用了錯誤而自私的方法,我卻沒有勇氣低下頭承認錯誤。我為自己的念頭和決定感到羞恥而疼痛,無法對上他的目光。我說:“這樣最好,我不想害你。”行宇頓了頓,終究沒說什麼。等到分別的時候,我伸出手想拉住他,卻停在了半空,最後縮了回來,然後我放任他從我的生活裡離去。那時候我才清楚的意識,我做的這一切並沒有什麼用,反而就這麼失去你了。

那天之後,我魂不守舍,徹夜難眠,坐在陽臺地上抽了一整夜的煙,滿地菸頭也無暇顧及。那種感覺彷彿抑鬱復發,且更加厲害,我常在陽臺坐到凌晨,太陽起來時才倒在床上睡上一兩個小時,早飯也索性不吃,喝口咖啡就渾渾噩噩地去上班,下班之後獨自站在辦公室視窗往外看,卻在搜尋到類似醫生身影的瞬間背過身去。

我幾次拿起蔣志新開給我的抗抑鬱藥,想著按時服用就可以剋制這些情緒了。但是我始終沒有吃下去的勇氣,我總覺得吃下去,醫生在我心裡的地位就不復存在了,他就會成為一個過客,而我不想讓他只是我生命中的過客。我把那幾瓶百憂解和安定統統扔進垃圾桶,醫生留給我的書,我的診斷報告,全都被我扔進角落裡。

7月12

“葉鈞,你抽菸了。”沈桐看著我,神情嚴肅,“而且你還喝酒了,也沒刮鬍子,整個人憔悴了三倍,領帶打得跟紅領巾一樣,你怎麼回事,薛醫生不是告訴你要少接觸煙和咖啡嗎?”

我聽到她提起醫生,心口猛地一揪,並沒說話,轉身去處理事務。我本以為自己早就麻木,但還是在想到他的時候心口疼痛難忍。我翻了半天兜,往嘴裡塞了一跟煙,假裝它能緩解痛楚。

“葉鈞。”沈桐再一次喊住我,“你再這麼下去就要過勞死了。”

我點了點頭,碾滅菸蒂,答道:“那就讓我死吧。”

助理愣了一會,奪走我的檔案:“你先滾回家裡去休息,好嗎?你這樣讓人很擔心。”

我說:“不了。扶我起來,我還能工作。”

她甩給我一個白眼,奪走了我的咖啡和檔案。

我只能用不斷用工作麻醉自己,讓自己沒有時間回想那些美好。我只有一個念頭——不如就這樣日日夜夜掙扎著抵抗回憶,直到我離開這世界,就一切都化為烏有了。

……

我去見了蔣志新,他似乎對我迅速的憔悴非常驚訝,他說建議我留院治療,我奪過他的資料夾翻閱,其中夾著那張“一朝醫患一朝情”的報紙,我問他:“蔣大夫,你把我抑鬱的訊息透露給別人了?”

蔣志新端著水杯,靠在桌前看我:“葉先生,你在開玩笑,我不會透露任何患者的個人資訊,更不會與患者有不正當的關係。”

“那你怎麼解釋媒體。”我已經無力反駁,把夾子塞回桌上。

“媒體?媒體怎麼想,我怎麼知道。他們總是有辦法挖出各種小道訊息。我建議你還是留院治療更好。輸了就別掙扎,你們自己有問題,我只是把它揭露出來,一舉兩得。”

他說的沒錯。

……

我自己的算盤並沒有如意,受了一股氣,而且還失去了薛行宇。

我躺在被子和一堆雜物之間,電腦硌著我的肋骨,衣物壓在我的膝上。鄰居家在做飯,香氣順著陽臺滲進來,那些曾經幸福的日子一幕一幕在我面前經過,我無法承擔,渾身乏力,掙扎著跪倒在浴缸前,止不住地發抖和乾嘔,只覺得心都不肯聽從我,那種疼痛讓我難以容忍。我把手按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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