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次數多些,關係也更顯得親密。
蘇家離安王府距離不算是太遠,慕白沒有騎馬,也沒有坐馬車,換了身普通貴公子的行頭,帶了些銀兩和兩個僕從就往蘇府走。
如他所料,大街小巷,酒肆茶館多得是人小聲討論著這安王傾慕付家小公子的事。
路經一家酒樓的時候,一樓的說書先生也不說書了,跟著一群食客在那裡大侃特侃,慕白也駐足停下來聽他講。
那藍衫的說書先生髮揮了他平日裡的本事,一張嘴皮子動個不停,講得那個叫唾沫橫飛:“你們知道那個付家小公子的事了,我也不多說,但有些你們可不一定都知道。”
底下一堆催他快說的,那說書先生才掂了掂自己的鬍子開口: “我們都說這付益閣嬌兒郎是付司空家的心尖尖,未來光耀門楣的希望,雖然人是弱不禁風了點,但還是個男人嘛,要是娶個彪悍媳婦,將來生個胖娃娃還是能讓付家陽盛陰衰起來的。可惜啊可惜,這麼一個嬌兒郎被那斷了袖子的安王給看上了。”
“切,這些我們都聽過了。”底下倒著喝彩說風涼話的全起來了,那說書先生不慌不忙開口:“你們可別急嘛,那你們可知道,付老夫人一下沒喘上氣,當即就昏厥過去了?現在那位了不起的厲夫人已經進了宮,向咱們的皇后娘娘哭訴去了?”
“那會怎麼樣?一個是姊妹,一個是兒子,這些皇后娘娘難做了。”有人嘖嘖開口。
“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是安王似乎不那麼受寵又不佔理,究竟皇后會偏心哪一邊呢,這就要等後續了,且聽下回分解。”
“切,快回去說你的書吧,當心付司空家的把你這碎嘴的捉起來。“底下噓聲一片,還有人朝著那藍衫男子丟了些下酒的花生米。
沒人注意到有個一身貴氣的年輕公子來了又離開,就像這別人家的醜事也不過他們飯後茶餘笑料,只是笑笑便是,不會多放在心上。
就像是剛才那說書先生說的,那位厲害的付家夫人現在已經進了宮去了皇后的立政殿。
慕白自然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去和人碰上,也沒想過要去搶佔先機,先做個受害人的面孔。因為厲後根本不會相信,他又何苦浪費精力在這上頭。
和慕白料想的一樣,經過厲夫人的一番哭訴,被吵得頭疼的厲後給了允諾,答應了不會讓安王染指她的寶貝兒子。
不過厲夫人也知道,要是她這族姐想變卦那也是轉個頭的工夫,對方畢竟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算是變臉她也無可奈何,只能希望對方看在族人的份上,給她的兒子留條活路。
她和自己的這個姐姐並不親近,雖然知道對方似乎不大喜歡自己的小兒子,可姐妹畢竟不如母子親,何況她們只是出自同族,既不同父又不同母。
要是安王看上的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女兒就好了,為什麼好好一個男兒,偏偏是個斷袖,還要把她的寶貝兒子扯進去。
厲後原本給慕白準備的正妻正是這位厲夫人生的女兒,付家的嫡女的容貌很美,可惜是個石女,這一點外人不知道,宮裡的那幾位可是門兒清。
原本付家就準備給她找個低門第的人家嫁了,憑著婆家的實力她也不會過得太難受,大不了養著這閨女一輩子。
對待一個沒用的女兒都這般疼寵,何況是付家的獨苗苗付益閣呢。
一向在下人們面前冷靜狠辣的厲夫人幾乎要在馬車裡哭出來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不過從馬車上下來她還是那個大家閨秀,當家主母。除了眼圈有點微紅,她的從容並不比平日少了半分。
這些日子就讓她的寶貝疙瘩關門著書吧,先淡淡那位安王的心思,不管怎麼,付家的香火最重要。
付家夫人是如何打算的慕白不知道,但他也並不關心。反正對方怎樣做,都不會和他預計的相差太遠。
上一世慕白也沒少被這付家人坑過,畢竟能和厲後掛得上關係的都會是慕言的助力,他樂得讓對方不高興。
這京城的水深,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得攪一攪,攪混了才好渾水摸魚。
差不多正午時分,慕白到了蘇家那倆大獅子跟前,守門的是蘇家招的新人,沒見過慕白,但看對方這身行頭和通身氣派,也沒怠慢,便問慕白姓甚名誰,找的又是誰。
“你進去通報蘇將軍便是,告訴蘇小將軍,就說斂之找他,叫他出來見我。”
守門的進去了,出來的卻是蘇之冉,後面還有許久未見的蘇大將軍,“喲,這可真是稀客。斂之這小子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