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尋的藥,藥性剛猛。不過半刻,蕭清就已精神渙散,哪裡還管懷裡的人是誰,對著那水潤的唇瓣急促粗暴的吻上去。
也許是藥性太過厲害,連唐棠都被迷醉了,一夜被翻紅浪,既痛苦亦是歡愉的,唐棠清醒著,自然沒有忘記。而太子殿下,糾結萬分的看著懷裡被欺負的渾身青紫,累的手指也抬不起來的唐棠,沉默了好幾天,過後唐棠又送上門來,蕭清便預設了這種關係。
但是二人卻從未有過過多的交流,有時會讓太子覺得,唐棠是聽了誰的蠱惑,知道了前朝少師都是幹什麼的,才會這般做吧。
熱氣瀰漫了全身,神智開始模糊,唐棠竟然趴著桶璧,在浴桶裡睡著了,不時囈語。
深夜回去的蕭清無奈的搖頭失笑,將人輕柔的撈起,也不顧自己溼了的衣衫,將夢魘中的唐棠抱到床上,蓋上錦被,又小心翼翼的拿起帕子拭乾那墨色長髮,半點沒顧上自己。
唐棠迷迷糊糊醒來,蕭清輕聲哄道:“睡吧,沒事了。”
唐棠揉了揉眼睛,朦朧的雙眼似是隔著一層霧,水光瀲灩。
蕭清見他醒了,卻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道:“怎麼了?”
唐棠沒說話,咬著唇瓣一臉委屈,嚇得蕭清以為他做了噩夢,輕聲哄著,“不怕了,我在這,沒事的……”
殊不知唐棠做的卻是春|夢,最初的那一夜春宵。唐棠撅起嘴,拉著蕭清的長髮,嘟囔道:“你欺負人……”
蕭清一臉莫名,對方難得向他示弱,也是又一次見唐棠向他這般撒嬌的話語,正要問什麼,卻被唐棠拉下,堵住了嘴,蕭清猛地瞪大了眼睛。
唐棠閉上眼睛,小舌在唇瓣上俏皮的一舔而過,便要伸進來,急切的要找到對方與他共舞,毫無規律的在對方嘴裡亂撞,軟軟的涼涼的,一點力道也沒有。
蕭清驚住了,一時沒有回應,唐棠翻攪一陣,茫然的睜開眼看著蕭清,正要離開,卻被一隻手按住後腦,對方終於反應過來,溫柔而帶著些許粗暴的席捲著他的口腔。唐棠嗚咽兩聲,摟著蕭清後勁,軟成一灘春|水。
唐棠在蕭清耳邊輕喘吹氣,道:“蕭清……我想要你……”
蕭清再也控制不住,喪失理智,摟著人翻身滾上床榻。
☆、蝕骨第三 16
一晃十幾日,蕭清忙前忙後幫忙處理災情,總算得到了好轉,不日便要回長安。而柳澄厭也做好了負荊請罪的準備,蕭清還是不忍心,讓他散盡家財親自出面賑災,權當將功贖罪。
待真到了啟程那一日,卻不見了唐棠。
蕭清在衙門口等了片刻,蕭泠和唐棠兄弟二人仍沒來,便著人去請,不出意外地收到了蕭泠的辭別信。早知蕭泠靠不住,蕭清也不著急,只是在聽到阮明玉開口時,突然就怔住了。
“唐大人啊?早上我看到他了,他還給了我一封信,說是一會太子殿下找他了,就把信給您。”
蕭清接過信,匆忙開啟,險些撕壞了裡面的信紙,信紙上幾行雋秀的字型,上書承蒙殿下錯愛,唐棠無以為報,自知資質愚鈍,無顏跟隨殿下,望自珍重。
——唐棠
蕭清表情松怔,來來回回讀了好幾遍,確認無誤,唐棠這一封信,亦是辭別書,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唐棠就走了。蕭清五指收緊,將信紙捏成一團,冷毅的面孔遮住了內心的掙扎不甘。
“不去追嗎?”
蕭清回頭,原是柳澄厭在說話,他的心思,也唯有這個摯友知道幾分。柳澄厭又道:“太子殿下尋找多年,方才找回唐大人,就這樣讓他走嗎?”
蕭清沉默一陣,開口,聲音有些乾澀,“這是他的選擇,孤也不願,如何要他將就?”
“太子殿下,您就不難過嗎?”柳澄厭不解道,心說蕭清就是太沉穩古板了,連追人都不會,萬一唐棠就是鬧著玩的呢?
蕭清不回答,反問:“你難過嗎?”
柳澄厭茫然,看向太子目光所在之處,阮明玉正在忙活著令人準備馬車。
柳澄厭恍然,無奈嘆道:“總不能拖累他。”
蕭清張了張唇,千言萬語終化作嘴邊一聲嘆息,“罷了,緣來緣去,終究不能強求,走吧。”
柳澄厭撇嘴跟上,蕭清的背影依舊冷清,身邊卻少了一人,柳澄厭怎麼看都覺得太子殿下有些蕭瑟之色,真是可憐……他道:“我是自找的,我認。可殿下您,不主動一下怎麼知道結果會不會不同呢?”
蕭清腳步一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