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他來言家這麼多年,你該相信他。”
“陳管家,我不像式微那樣聰明,交際圈裡的繁文縟節,我學不會,也不像小賦,要為公司的事情忙,但是,我也想為姑姑分憂,以後,我就跟著您,學學怎麼治家好了?我想著,把家管好了,小賦在言氏,在整個言家,也就不至於那麼累,我聽說,他昨晚又加班,就睡在辦公室了。”
“可雙城小姐您……畢竟要嫁人的……再者說……”
“什麼嫁人?誰說要嫁人了!她還這麼小……”言戰壓住了火氣,顧雙城立刻說:“我無才無德,哪一家肯娶我呢?陳管家也知道,我在少管所呆了五年,肯娶我的人,恐怕全市,沒有人。與其這樣,倒不如終身不嫁,陪在我姑姑身邊,為她解憂,為言家解憂。”
陳管家忽然覺得顧雙城孩子平時雖然話少,但此刻這番話卻說得十分對味,他打量著顧雙城,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既然你肯跟我這個老傢伙
一起唸經,那我也不勝榮幸了。重要的是,我們,都是一心為言家。”
“那是自然的。那陳管家,就這麼說定了,多謝陳管家了。”顧雙城靦腆的笑了笑,又看了言戰一眼,小聲說:“我身子上的傷,還是要找你算賬。但是……我還是心疼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害你,要是你沒了,我可怎麼辦……”
言戰只覺得顧雙城是被釘子和昨夜的種種嚇得有些疑神疑鬼,也變得成熟了,對待周圍的人,言語都變得謹慎妥帖了許多,她喜歡以前那個沉默寡言的顧雙城,但是眼前這個事事為她考慮周旋的顧雙城,是世故了一點,但是,卻比以前多了一份迷人的味道——褪下昨日的性感俏皮,今日的顧雙城儼然是初掌家宅的新夫人,通身是端莊婉約的氣派,小臉有些蒼白,但於楚楚之中又帶著一份堅韌。
就像是夫妻本是比翼鳥,本是同根連理一般,言戰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動一下,顧雙城也會立即跟著動一下,她們確實是一體的。
“想什麼呢,吃早餐吧。”顧雙城單腿站起來,言戰也跟著站起來,連忙佝僂著腰,攙住了她,顧雙城推了推她,說:“別這麼看著我呀,我不是在裝大人,我想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家。”
“雙城……我愛你。”言戰開口道。
“昨晚,你罵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得……”言如錦扶著顧雙城,向餐桌旁走去,木雲歌和言式微已經坐好了,母女倆都沒說話。
“我怎麼說的?”言戰問。
顧雙城招招手,在言戰耳邊,低聲說:“小|騷|貨,想跑啊,姑姑可不會放過你……”
一番話聽完,言戰面紅耳赤,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顧雙城見狀,心裡笑意不止,其實言戰根本不會罵人。小|騷|貨這三個字昨晚根本沒蹦出來,言戰說來說去,也只會說什麼他大爺的,剩下的話,都是調|情用得,一個髒字都挑不出來,倒是讓顧雙城第一次見識到了言戰的哄人功力了,她還真能把那些下流的姿勢都說得詩情畫意……顧雙城也臉紅的搖搖頭,低頭吃早餐,不再說話。
木雲歌和言式微對看一眼,也不知道她們是在耳語什麼,只是母女倆都是食難下嚥。
++++++++半++++++++++++++++步+++++++++++++++++++作++++++++++++++品++++++++++
羅天和一早就打電話問過羅國慶,言戰已經在家裡呆了一夜了,是不是該帶回警局去?羅國慶在那
頭只說,讓她再吃一頓飽飯就送她上路吧,大意說得是:言戰人回了言宅,賴偉平在警局就成,賴律師和楊誼的辯護律師已經談崩了,這個醜聞離公佈於眾的那一天已經越來越近。
聽完羅國慶把握十足的話,羅天和也覺得,眼前這熱熱鬧鬧的言宅,還真是一副山雨欲來人未知的光景,他開啟客房的窗戶,看向宅內端盤子的男傭女傭,還有——就站在廚房外,認真數著盤子的顧雙城。
木雲歌向來不喜歡廚房這種油煙味過大的地方,她站在假山的臺階上,也看著在廚房門口,指揮著來往傭人的顧雙城,那團簇錦繡的帕子一拋一拭,還真是有幾分當家主母的架勢。她皺皺眉,人家既然喜歡幹這種下人的粗活,就讓她幹去!木雲歌從假山後走出來,慢悠悠的走向今晚家宴所在的水閣中央。
“媽,你怎麼才過來?裡面都聊開了。”言式微挽住木雲歌的胳膊,眉宇間也是千頭萬緒。
“傻丫頭,你皺什麼眉啊顧雙城她就算能幫著老陳料理宅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