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戰嘆了一口氣,她站起來,對木雲歌說:“木女士,你放寬心吧。你和我二哥的婚姻問題,我無能為力。但孩子姓言,她就是姓言,新的二夫人再厲害,她可不姓言。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言式微就是我們言家的女兒。別再想不開,好好養身子。我先前聽說,有一位醫生一直很喜歡你,既然我二哥沒這個福氣,你就給別人一個機會吧,那醫生的家世背景都很可靠,是個老實人,不會在外頭拈花惹草。孩子的路還長著呢,你這個做母親的,肯定想看她結婚生子幸福美滿,那就更要照顧好自己……你們母女倆一路來這裡也辛苦了,我讓白管家派車送你們回住處。”
言戰轉過身,離開了這狹窄而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傭人房,她沒走兩步,就聽見母女倆低低而苦澀的哭聲,言戰立在廊下聽了一會兒,
就在白管家的催促下走向大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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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緩悠曼妙得鋼琴聲,言戰邁進大餐廳,她的手從一旁的大花瓶裡順手牽了一支帶刺的紅玫瑰,她輕輕嗅了一下那含苞待放的味道。
頭盤還沒吃完,主事女傭盼月亮的總算把言戰等來了,她立刻給言戰的位置上端上一盅熱騰騰的海鮮湯,顧沉淵見菜上桌,就看向門口——言戰揹著手,面帶笑容的款款走來。
原本正在閒聊的餐桌也頓時安靜下來,雲中天側身望了望,羅可欣也倚在他耳邊小聲問:“老公,言戰手後面拿著什麼呀?我……還以為她要給顧市下馬威呢。”
“她哪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不過,我也看不出來她手後面拿著什麼……”
——顧雙城已經聽到旁人的議論,顧依然也拉了一下她的裙襬以作提點,她沒有回頭,依舊面色無虞的吃著魚子醬。
——“給今晚最美的女人。”言戰走到顧雙城身後,直接從後面若有似無的抱住顧雙城,她的眉眼全是無與倫比的讚美。眾人就看到言戰手裡噙著的那支玫瑰似是變戲法一般的躍然而出——花瓣與嬌顏,從季東來的位置看過去,言戰的大半張臉都陷在陰影裡,但那一抹趴在紅唇上的笑容卻煞是灼人,顧雙城側臉和言戰的下顎靠得極近,那朵還沾著水珠的紅玫瑰早已在兩人的容貌相較下黯然失色。
言戰的聲音軟軟的刷過顧雙城的耳垂,言戰的呼吸熱熱的打在顧雙城的半張側臉,她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從言戰手中拿走玫瑰,低頭道:“謝…謝。”
“抱歉,我來得有些遲。”言戰的雙手放在顧雙城裸|出得肩膀上,她站在顧雙城身後,看向顧沉淵,還有餐桌旁的其他人,無辜的眨了一下眼睛,“為了給今晚最美的女人摘一朵能與她相配的玫瑰,我找遍了整座莊園,這才來遲了。不過,為了美人,我和在座的所有未婚男士一樣,必須全力以赴。”
話剛出口,就引來了所有男人們歡暢的笑聲,氣氛頓時異常輕快,言戰拿起一個高腳杯,看向同樣笑起來的雲中天和顧沉淵,“對於雲總和顧市長這樣的已婚人士,當然無法像我這樣對美人如此執著。已婚男士止步,還是回家陪太太吧。”
又是一陣輕笑。
言戰又看向顧雙城,“那麼,今晚最美的女人,我的酒杯是空的。我姍姍來遲,必須得自罰三杯。
看在玫瑰的份上,你能為我倒三杯酒,慰藉一下我對你誠心誠意的讚美嗎?”
顧雙城拿起紅酒瓶,坐在那兒,給言戰斟了滿滿一杯紅酒,那快從杯子裡溢位去的紅酒,在言戰看來,就像是顧雙城溢位來的憤怒,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顧雙城精緻剔透的臉,拿起那杯酒,仰頭一口氣喝完了。
“第一杯而已,喝那麼急做什麼?我可沒催你。”顧雙城的睫毛眨了兩下,言戰的睫毛也跟著眨了兩下,有人為言戰的豪爽吹起口哨來,除了主桌之外,其他桌早就吃完頭盤開始吃主菜了。
“你的美貌讓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包括我。”
“……第二杯。”顧雙城拿起一瓶威士忌,又倒了滿滿一杯,霍啟森開口道:“雙城做得好,言總,你遲到這麼久,可得好好罰一罰。”
“美人的懲罰,任何一種形式都讓人甘之如飴。”言戰盯著顧雙城的雙眸,又仰頭一口氣喝完了那滿滿一杯威士忌。
“……”顧雙城看向言戰嘴角亮晶晶的酒漬,她又拿了一瓶白蘭地,不過這最後一杯只倒了一半,言戰晃了晃就酒杯裡的半杯透明液體,在顧雙城耳朵旁說:“在正殿時,我是為你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