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印滿了一個又一個吻,言戰終於在這些緩慢而連續的親吻中逐漸平靜下去。
“要是剛才讓別人看到我說話的傻樣子,我就是死十次,也會讓人笑死的。”
“言戰,我該說對不起,我竟然忘了鎖門,對不起……呵呵。”
言戰抬起頭來,靜靜的仰望著顧雙城的臉,顧雙城又低下頭來,親了一下言戰的唇,“嚇壞你了,我的小可憐。”
“我們這樣真像是和他們一樣;在偷情……”言戰摩挲著顧雙城的胸口,她細細的聽著顧雙城的心跳,“你的心臟一點都不驚訝,它真平靜。”
“我不像你那麼做賊心虛,因為,我就是賊。”顧雙城低低的在言戰耳邊說著,她抓住言戰摩挲的手,“再摸就要著火了。”
兩人的雙手握在一起,言戰又抬頭望了顧雙城一眼,撇嘴道:“你把我整個人都偷走了……剛才說到哪兒來著?”
“我們還是回房間說吧。”
顧雙城放言戰下來,言戰雙腳踩在地板上,她握住顧雙城的手,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膽小,竟然這麼害怕我和你的關係公之於眾?”
“如果你每次膽小的時候都能像剛才那樣,用看上帝的眼神看著我,我不介意你一直這麼膽小。”顧雙城低下頭去,吻了兩下言戰的唇,“公之於眾對於你我都沒有任何益處,我可不想隨便走在大街上都要被人議論紛紛,這樣挺好。”
“地下情,沒名分。”
“我的名分,不是別人給的,是你給的。嗯?”
言戰點了一下頭,“走吧。”
開啟琴房的門,顧雙城摟住言戰,半扶
著她走進燈光剔透的走廊,從一樓傳來的樂隊演奏聲愈發歡快。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八步……兩個人走了十幾步之後,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又不約而同的看向彼此。
“在那對男女沒推門之前……”言戰疑惑的眨了一下眼睛。
“琴房的燈是我關的,開關是在角落的花瓶後面,那對男女沒進來之前,就有人……把燈開啟了。”
“……”
“那個人還在琴房裡!”顧雙城立即回過頭去,大步的跑回琴房——
剛才被她們二人關上的琴房的門現在是半開著的,顧雙城的雙手猶豫地插|入了頭髮裡,睜大眼睛對言戰說:“你立刻回房換晚禮服,去一樓,照常參加舞會。別跟著我。”
“你呢?”
“我從這邊追出去找一下。……那個人一定是屏住了呼吸。”顧雙城看向言戰的臉,“交給我。”
“……好。”言戰轉過身去——
——沿著走廊跑到出口,根本沒瞧見一個人影,顧雙城站在樓梯口,樓下是喧騰歡笑的舞會,樓上是處處緊閉的客房,思量片刻,她又沿著原路返回到琴房附近的客房裡,一間一間的拿金絲撬開門,不是空的,就是幾個男男女女在裡頭擁吻纏綿,她儘量悄無聲息的開啟,再悄無聲息的合上門
她又走回琴房,仔細查詢半天,整個琴房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你在這裡幹什麼?”顧沉淵敲了一下琴房開啟的門,“正到處找你呢。你兩個表弟說你在樓上,我還不信呢。舞會不好玩嗎?”
“找我?”顧雙城將撬門的金絲收起來,轉身笑著看向顧沉淵。
“你在找什麼嗎?”顧沉淵看向琴房的地板,“是不是有東西落在這裡了?我叫白管家,差人找吧。你現在得跟我去舞會上認識一些人。”
“好吧。”
“你得換件衣服,女孩子該有女孩子的樣子。”
“你可以和別人介紹說,這是我外甥。呵。”顧雙城彎起嘴角,她一臉疑竇的合上琴房的門。
——言戰的腳步由慢至快,她腳上的三厘米高跟鞋跟隨著她的腳風,一路半刻不歇的來到她的客房,剛推開門——
“噢!”言戰嚇得後退了一步,她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言式微,“你怎麼在這兒?”
“姑,你怎麼了?”言式微握住手上的小提包,眉心微蹙,“你臉色很蒼白。”
“你怎麼在這兒?”言戰打量著言式微那身略顯成熟的藏藍色錦緞鑲鑽旗袍,又問了一遍。
》 她摘下耳環,褪掉手上的綠蕾絲手套,雙手交握在一起,她低頭衝手心哈了一口氣,輕輕一嗅,她的手心皆是顧雙城掌心的味道,思及她們剛剛在琴房所說的一字一句,她又忘記了那個逃跑的聽客,內心的甜蜜如潮水般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