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和陶懷林完美錯開,最開心的莫過於吳嶽凱,這裡頭的水有多深,就是他都趟不清楚,他是不願意貝思甜被牽扯進去的。
“陶先生說沒事了,給我配了點藥,小李,你去重新泡一壺茶水,這水都涼了。”吳嶽凱說道。
李學軍答應一聲,拎著暖壺出去了。
貝思甜知道吳嶽凱支開李學軍是為了給她看陶懷林配的藥,因此她忙走到跟前。
對於這個世界的玄醫,她也是有著好奇的。
貝思甜開啟那藥包,裡邊的是白色的藥粉,同她黃色的藥粉不太一樣。
她輕輕捻了一點放在嘴裡,隨即便怔住了。
這藥粉的確是符粉沒錯,可是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從這符粉當中能夠得到很多的資訊,可是貝思甜偏偏不好做出判斷。
一般是不是自己一系的很容易看出來,可這符粉很像自己一系的,卻又偏偏有所不同。
所以到底是不是同她一系,貝思甜居然判斷不出來?
而且這符粉的質量,怎麼說呢,可以用十分粗糙來形容,她還從未見過如此粗糙的符粉,怪不得吳嶽凱喝完之後,見效一般。
“怎麼樣?”吳嶽凱見貝思甜輕輕蹙著眉頭,問道。
貝思甜面露古怪之色,想要成為玄醫,是有一個最低標準的,這個標準主要體現在精氣神上,其次是基礎醫術。
這基礎醫術如果一定要比較的話,便至少是御醫的水平。
而精氣神如何,並沒有一個非常具體的劃分,但是有一個非常明確的標誌,便是點靈成符。
能夠點靈成符,才能被稱為玄醫。
至於玄醫也並沒有一個十分具體的等級劃分,通常都是按照點靈成符時,所泛起的青華深淺定論。
一般青華越深,製作出來的符效果越是好,貝思甜現在也只是能泛起淡淡的青華,和上輩子濃如青墨一般的青華差的很遠。
貝思甜曾經作為見證人見證過玄醫誕生的過程,自然也試過新晉玄醫的符粉。
只有點靈成符才能製出玄符,化成符粉,而她剛剛所嘗,並非點靈成符而來,可的確又是符粉沒錯!
因而才讓貝思甜覺得古怪,沒有點靈成符,是如何製成玄符的!
現在,她忽然想見一見那個叫陶懷林的玄醫了,如果能夠交流一番,說不定能夠解她的疑惑。
“老爺子,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想見一見陶先生。”貝思甜說道。
吳嶽凱看著貝思甜神色認真,知道這一包白色的粉末引起了她的注意。
“行,既然你想明白了,我會盡量給你們安排的,不過陶先生那個人心高氣傲,不太好約,也不太好接觸,如果到時候有讓你不高興的,你儘量不要去跟他計較。”吳嶽凱提前打起了預防針。
陶懷林眼高於頂,如果知道有個同道中人想要交流,恐怕連看都不會看貝思甜一眼,他不想讓貝思甜為難。
“您放心,我有分寸的。”貝思甜笑道。
從四合院出來,貝思甜便回了家。
第二天村子便進來推土機,將羅二家的舊房子都給推了,秦氏和羅安國看著一片殘骸,都掉了眼淚。
這是他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房子,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這番模樣,還是忍不住想哭。
貝思甜輕輕嘆了口氣,雖然時日不長,可這地方也是她來到這裡的第一個地方,難免有些感慨。
張巧娘在一旁摟著秦氏的肩膀勸慰,羅愛國也拍了拍羅安國的肩膀,讓他別哭了,蓋新房是該高興的事情。
傷心難過不過是一時之間,房子推了之後接下來的問題讓他們也顧不上哭了。
渣土都摞在一起,到時候墊地基用,這一次羅安國想要將臺子墊的高一些,這樣到時候雨季就不容易淹了。
而且他家房後邊沒有人,不用擔心影住別人,也因為這個,鄰里之間會少很多的矛盾。
因為是羅旭東給找的,所以沒用大隊的包工隊,貝思甜提前送去了菸酒,徐有才也在裡邊說了話,自然沒人會在這上邊說三道四。
包工頭和羅安國商量著事宜,最後定下來臺子的高度,貝思甜稍稍估算了一下,至少要到小腿,這樣一來,還要修臺階。
這些東西細細琢磨起來非常繁瑣而且費精神,貝思甜看羅安國興致高昂,而且對此並非完全的外行,索性就都交給了他。
羅安國也樂意張羅,大概是因為有了事情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