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寶成就像是一個等待宣判的囚徒,神經異常緊張,看著貝思甜皺眉,他這顆心就直往下沉。
雖然說他一直在心裡唸叨不要太抱希望,可是如果真的不抱希望,他也不會千方百計地去請人了。
他張了張嘴,很想問問怎麼樣,是否還有希望能醒過來,卻是怎麼也問不出口。
貝思甜不給他答案,他就一直有著這麼一線希望,如果貝思甜一口回絕了,他就會徹底絕望。
陳金良站在門邊,將彭寶成的神色看在眼裡,不禁暗歎一聲,誰說有錢人都是花心大蘿蔔,誰說有錢就奢靡,這位對自己妻子的感情多深!
陳金良不懂醫,不過他卻是去過醫院的,從來沒見過像貝思甜這樣做檢驗的,所以他饒有興致地看著。
彭寶成心跳十分快,感覺比平時快了一輩都不止,看著貝思甜,等著她開口。
“你夫人的病……”
“怎麼樣?”彭寶成不等貝思甜說完,急切地問了一聲。
貝思甜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迴轉落在寧佳音身上,“別緊張,我不能保證完全治癒,但也不是沒有希望醒過來。”
彭寶成瞪著一雙眼睛,呼吸好似都停止了,腦海當中全都是一句話,有希望醒過來……有希望醒過來!
“別高興太早,我只是說有希望。”貝思甜說道。
因為腦域是若想,她雖然覺得有百分之八十可以讓寧佳音醒過來,可是她也不敢打包票,萬一呢?
“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彭寶成激動的雙手打顫,彎腰捧住寧佳音的臉親吻了她的額頭,低聲道:“你聽見了嗎,你可以醒過來的,有希望醒過來的,你要堅持啊,堅持住,別扔下我一個人……”
見此,不管是貝思甜還是陳金良都沉默了,有多少人可以對自己的枕邊人做到不離不棄,有人說男人無情,可也不是絕對的。
“貝大夫,您需要什麼,我這就去給您準備,名貴藥材,還是醫療器械,我都可以買回來!”彭寶成有些激動地說道,語氣都恭敬了許多。
“藥材是要買的,器械就不用了。”貝思甜想著什麼藥材用來制符效果最好。
因為有了想法,貝思甜也想盡快付諸行動,便給彭寶成寫了一個方子,說是方子也不盡然,只是列了一個單子,上邊是她前期需要的藥材。
貝思甜沒有當場治療,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讓陳金良將她送了回去。
“貝大夫,明天上午我會將禮服送到您家的。”彭寶成誠懇地說道。
一件衣服哪裡需要他一個大老闆親自送,可是他就是想親自送。
貝思甜臉上帶著清淺的笑容,“恐怕你今天晚上就要來一趟,取藥。”
彭寶成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連忙點頭,“您說幾點,我準時到!”
和彭寶成約好了時間,貝思甜就回了中醫診室,因為中午沒有休息好,她下午有些昏昏欲睡,好在今天病人不算多,堅持堅持便過去了。
貝思甜回到家裡,先睡了一會,然後被秦氏拉起來吃飯,吃過飯,她就開始著手製符了。
在下午的時候彭金成已經派人將藥材送了過來,因此都是現成的。
貝思甜打算先給寧佳音製出促進腦部血液迴圈的符水,先喝著,看看有沒有斥符現象,沒有的話,那邊雙管齊下,同時喝醒腦開竅的符水。
雖然寧佳音昏迷不醒,可是真要說起來,比貝德旺的病要好治,因為有個大致的方向。
貝德旺得的是失憶症,而且是腦部受到損傷,精神受到刺激才會失憶的,這種病症最主要的治療方法就是心理療法。
可貝思甜原本對這個父親就不太感冒,原主記憶當中雖然有關於貝德旺的,但是總共加起來也沒有後孃的多,後孃的記憶更為深刻。
所以採用心理療法,貝思甜至少以親情呼喚這一點肯定是無妄了,看他對貝佳樂那僅有的一次反應,怕是他和貝佳樂之間也有些故事。
羅旭平經常會賴在貝思甜這院裡,開學之後更是如此,晚上都要來貝思甜這裡寫作業。
秦氏看著羅旭平怕他和貝思甜搗亂,也正好在這邊做點活,所以晚上大多數她都在這邊,貝思甜喝個水或是要乾點什麼,她還能照顧著點。
兩個人正小聲聊著天,外邊有人敲響房門,秦氏想到八成是拿藥的來了,便出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彭寶成,他向秦氏問了好,跟著秦氏走了進去。
“一共是兩瓶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