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瓷罐裡的藥悉數給三人喂下之後,馬氏已經累的不行,她看著手上的水漬心中更加疑惑。
又不是沒見過藥湯子,這藥咋跟水似的,會不會是貝思甜拿錯了,拿成水了,所以才那麼快!
馬氏坐在炕沿兒上,靠著牆想著想著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太陽都照進了窗戶,她才迷迷瞪瞪地醒過來。
揉了揉眼睛,看著床上三個人還是原先的模樣,額頭頂著毛巾,身上蓋著厚被子,頓時洩了氣。
她就不該信那小寡婦!
心裡正想著是不是找人將三個人拉到鎮上的衛生所,挨宰就挨宰,總不能不治病了吧!
正想著,小兒子楊川一抬腿就把被子給踹了,身子一歪,額頭上的毛巾掉在枕巾上。
大概是因為太陽曬進來的緣故,閨女也一翻身,一條腿騎在被子上睡覺。
馬氏忙上去將被子重新蓋在小兒子的身上,將閨女的腿塞進被窩裡。
“咦?”馬氏抹著閨女的腿,發覺身上不那麼滾燙了,忙去摸摸小兒子的身上,溫度也恢復了正常。
額頭剛拿下毛巾是摸不出正常溫度的,這身上卻是退燒了!
馬氏有些不能相信,轉到一邊探進楊五郎的被子裡摸了摸,也不像昨晚那樣都烙手!
“真的退燒了?做夢的吧!”馬氏驚咦地說道。
昨晚上燒的那麼厲害,後半夜才喂的藥,早晨起來就退燒了?
馬氏看著三人的臉蛋子,也不那麼紅彤彤的,恢復成正常顏色,不由喊道:“還不趕緊起來!”
這一嗓子,楊紅楊川都睜開了眼睛。
馬氏見他們精神都很好,穿上衣服就在院子裡鬧騰起來,仍舊有些不敢相信,昨天還病得說胡話的倆孩子,這就徹底沒事了?
她當家的怎麼說來著,病來就像大山塌了,病去就像什麼什麼絲,反正就是病要好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那小媳婦真會治病啊!”馬氏驚異不已。
兩個孩子都醒了,楊五郎還是沒醒,馬氏看了看,發覺他睡得正香,叫了兩聲都有回應,知道是這段時間缺覺鬧得,便任由他睡了。
這件事馬氏誰也沒告訴,她也是有私心的人,貝思甜的藥這麼管用,別人要是知道了都去她那看病,不來這了怎麼辦,那他們一家子喝西北風去?
楊五郎到了晚上才醒過來,絲毫沒有生病以後的渾身乏力,反倒是神采奕奕,他仔細詢問了馬氏經過。
“貝思甜說我早晨就能好?”楊五郎問道。
“對,她就是這麼說的,我當時還覺得不可能來著,沒想到早晨起來,你們仨都退燒了!”
“她給你的藥,是不是沒顏色?”楊五郎又問。
“你咋知道?我看著跟清水似的,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我都不敢給你們喝,我還以為她拿錯了呢。”馬氏回道。
楊五郎一般都比較忙,沒工夫和她像現在這麼聊天,所以一聊起來,馬氏也是很高興。
“那藥還有嗎?”
“早沒了,就那麼一小罐子,咱家三個人,我還怕不夠喝呢。”
“這件事還誰知道?”
馬氏一聽見楊五郎這麼問自己,頓時自得地說道:“除了我沒人知道,你放心吧,這件事我誰也不告訴,當家的,你也是怕她搶了咱生意是不是?”
楊五郎瞪了她一眼,“眼皮子淺,流感都半個多月了,她要是想搶早就搶了!”
馬氏一聽也是,這藥這麼管用,她只要給人吃一次,肯定馬上就有第二個人找過去。
“有這麼好的藥,她為啥都不吭聲呢?”馬氏心裡納悶,要是她家有這麼好的藥,肯定來一個治一個,也不用像現在似的受到限制,掙的錢也受限。
對此楊五郎也有些奇怪,不知道貝思甜是怎麼想的。
“當家的,你說我們要是將她的藥買過來呢?”馬氏忽然想到,買過來不就是自己家的了?
楊五郎搖搖頭,“別瞎打主意,這藥,搞不好只有她能配出來了。”
他想到了羅家小兒子受傷那會,那藥雖然也是無色透明的,可跟自己喝的定然不是一種。
馬氏也就是說說,楊五郎不同意,她自然也不會去多事。
“當家的,你和孩子都好了,咱得買點啥去看看人家去,大半夜的被我給驚醒了,不能啥也不表示。”馬氏道。
楊五郎點點頭應道:“這才像回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