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了瑟瑟和青梅,向海戰的方向行駛而去。
*
戰事進行的正酣,很顯然馬躍這邊已經呈現了敗勢。歐陽丐指揮著船隻向為首的盜船衝去,已經有幾個武藝高強的水手衝到瞭望樓上,和指揮盜船的馬躍站在了一起。
就在此時,一隻小船如同離弦的箭,瞬息之間,便駛到了眼前。
船頭凝立著一個青衫公子,面容是陌生的,但是一身華貴素雅的氣質,卻令歐陽丐感到了一絲熟悉。他的雙眸,如大海一般深沉,似天空一般潔淨。既然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也能令人感覺到他異於常人的傲然挺立的風骨。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肌膚若冰雪,卓約如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說的便是這種神情和氣度吧。”歐陽丐夢囈般說道。
身畔的部下笑語道:“公子,那可是一個男的。而且,還是我們的敵人。”
“我知道。”歐陽丐笑道。是敵人,就不能仰慕他的風采嗎?
正說話間,就見青衫公子從小船上飛身躍起,衣袂翩翩,踩踏著海盜們的肩頭,瞬息間已經躍到了馬躍所在的大船的望樓上。他和馬躍聯手,幾招便將他們好不容易攻到那船上的幾個精兵打下了海中。
馬躍舉起手中的令旗,極恭敬地交到了青衫公子手中。那青衫公子接過令旗,旗子一舉,開始發號施令。他指揮著海盜船趁了東風放火船,衝散了歐陽丐的船隊。之後,又指揮船隻圍堵截殺落單的船隻。
歐陽丐看到馬躍將令旗交到了青衫公子手中,眉頭一凝,這是怎麼回事,馬躍不是東海盜首嗎,難道還有一個王?
他邊正在尋思,身畔的侍衛道:“公子,我們又被包圍了。”
歐陽丐凝眉一看,果然,瞬息之間,那些海盜船再次將他們的船隻包圍了起來。他倒是未曾料到,這個青衫公子的指揮能力如此強悍,那些海盜都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振奮了起來。
“公子!”身畔的侍衛焦急地說道。
歐陽丐拿起令旗,讓船隻圍成了就近聚攏成兩個圓陣,船頭向外,互相呼應,全力迎敵。同時,著船員們將貨艙門窗關緊,看守貨物。
主上給了他這麼多的精兵,第一次遭海盜襲擊,若是敗了,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他命令身側的侍衛吹起了號角。
嘹亮的號角在海上響起,歐陽丐棲身的船隻船身的窗子開啟,水手將盛滿清酒的竹筒用弓弩發射到最近的海盜船上,登時間,空中竹筒紛飛,撞到甲扳上,酒香四溢。
水手退下,弓箭手隨即填了上來,一支支火箭向著盜船射去,射中遍地清酒的甲扳,有火燃了起來。迎了風,整艘船便被包圍在熊熊的火勢當中。
望樓上的馬躍一驚,只見,被燃的那座戰船上的海盜紛紛跳落到了海中。那艘戰船,算是廢了。他頓時心疼不已,一艘戰船,造出來何等不易。
瑟瑟黛眉一凝,淡淡掃了一眼馬躍,道:“我和你說過,歐陽府的商船不可小覷,這次知道厲害了吧!”
她抬眸瞧去,只見歐陽丐指揮著他那艘大船,調轉方向,打算焚燒她和馬躍置身的這條戰船。
瑟瑟淡淡一笑,伸手抓過一條粗大的纜繩,一揚臂,纜繩被抖得筆直,帶著凌厲的抽向歐陽丐。歐陽丐大吃一驚,很顯然沒料到瑟瑟出手如此迅捷凌厲。身側的侍衛一擁而上,執起手中兵刃,想要阻住纜繩。可惜都被纜繩掃倒在地。
歐陽丐大喝一聲,抽出一條烏黑的鞭子,纏向纜繩前端。繩和鞭子一纏繞,他便感覺到對方內力綿綿不絕,透過纜繩,襲向他。
歐陽丐心中一驚,手一鬆,將鞭子扔落在地,自己向後退了好幾步。
那青衫公子倒也不為難他,伸臂一抖,纜繩收了回去。而他的船,在交手之間,已經移開數丈,清酒竹筒已經不能射到他的船了。
海盜船燒燬了一艘,但是,歐陽丐這邊也沒沾到多少便宜,方才海盜船放出的火船,將他們的商船也燒燬了一艘,船中載的是絲綢,損失不小。
兩邊兵力在船上酣戰,勢均力敵,而那青衫公子卻還不曾出手,他若出手,他們很難抵擋。
看來此次,要取勝很難。歐陽丐從不打無把握的仗,更何況,他船上載的可是價值千金的貨物,不管勝敗,再打下去,定會損失不小。
歐陽丐深思片刻,揚聲喊道:“水龍王,既然這一仗難分勝負,不如就此作罷。如何?”
“既然歐陽公子認輸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