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丁家在替山上做事?姓楊的一直在等人來救他,怕是什麼都不會說吧?”
恆昱祺對這小秀才真的是越來越喜歡,“我已經派人去找他兒子了,估計楊家被抓的事兒已經傳了出去,他兒子不知道是躲還是會回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但是還是想看看小秀才如何對待這件事。
重濤道:“放出話來,若是他兒子或者楊秋海不現身,便殺了他孫子。這樣做也可以讓山上的人知道我們並未找到楊秋海,想用這種手段逼迫楊秋海現身。若是還不出來,就找個由頭請那姓丁的來做客,問他是否知道楊秋海的下落。”
“哎呦喂瀾瀾,你可真是本官的心尖尖兒。”恆昱祺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在人家嫩呼呼的小臉上捏了一把,“喜歡死你這幅認真的模樣了。”
“哎呀臥槽!”重濤一把拍開他的鹹豬手,怒道:“別動手動腳,小心我揍你啊!”
“好好好。”恆昱祺收回手,一本滿足。
重濤這一“養病”就養到了初五,躺的都快瘋了,每天看誰都想上去咬幾口,終於被允許出門了。
狠狠的泡了個澡的重濤神清氣爽,恨不得在院子裡跑兩圈,可惜劉縣丞就好像個盯梢的尾巴,看見他就關切的問重公子你怎麼樣啦?重公子你好點了嗎?重公子要不要回去休息?
“多謝劉大人關心,大夫說我可以出來走動走動。”重濤立刻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握拳在嘴邊咳嗽兩聲,“最近衙門可有什麼事發生?”
劉縣丞忙搖頭道:“並沒有,平陽縣民風淳樸……”說道這裡,他自己也覺得臉紅,於是急忙岔開話題,“唐大人如今日日都要出去聽曲兒,是不是不太好啊?”
重濤笑道:“這,劉大人與我說,我也並無辦法啊。”
可是你不是那姓唐的枕邊人嗎?劉縣丞怎麼看重濤怎麼像個以色侍人的小秀才,否則重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不但一點兒妨礙都沒有,還能被寵著養著,插手重家查賬的事?
而且看那姓唐的每天都色眯眯的看著這重公子……他就知道,這被攆走的重家嫡子突然又跑回來就沒什麼好事兒,果然是傍上金大腿回來想要針對重家,誰知道歪打正著,反而擾亂了那位大人的計劃。
真是防不勝防!
“難道你們二人鬧了彆扭?”劉縣丞問。想想也是,重之瀾中了毒,毀了容,病懨懨的躺了好幾天,聽說還吵吵嚷嚷鬧脾氣,再有心寵他估計也會厭煩。
“並無,劉大人為何這樣說?”重濤莫名其妙。
“哎,雖然老夫是有點兒多嘴,但是……不管如何,這男人啊都會有些花心,若是不能在寵愛的時候多拿一些東西,以後怕是後悔都來不及啊。”劉縣丞語重心長。
重濤滿臉問號,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劉縣丞看重濤這幅樣子,估計他也是個對情愛懵懂的傻乎乎的秀才,但是這種事自己又不好往深了說,只是笑的一臉意味深長,搖著頭走了。
重濤:???
什麼鬼?
重濤覺得他舅舅們跟這姓劉的都不太對勁兒,每天都勸著自己什麼脾氣要軟和,要對唐大人好,不要恃寵而驕……他有嗎?再說了他也是拿工資幹活兒的好不好?再說他哪裡恃寵而驕了?面對總是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領導,不揍他都是因為有滿滿的愛好不好?
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扔下看的頭疼的卷宗,跑去廚房跟唐七假扮的廚子討了一碗雞蛋羹,呼嚕呼嚕的吃完又跑去衙門的角門,跟看門的衙役坐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看門的小衙役叫端午,之前跟重濤一起出門買過早點,對這個文弱的小秀才十分喜歡。
見他願意跟自己聊天,便十分開心的陪著,看一眼重師爺水嫩的臉蛋,心裡就狂跳,說話也有點兒磕磕巴巴。
重濤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往衙門口街面上掃了幾眼,幾個賣小吃雜物的小販,兩三個躺在對面曬太陽的乞丐,還有一個蹲在街口賣雜拌糖的老漢。
“他們經常在這裡叫賣?”重濤問。
端午往外看了眼道:“也不是,最近才來的,聽說是想多看看唐大人,沾青天的福氣。”
青天個屁,福氣個屁!這幾個傢伙一看就知道是探子。
端午說完,目光定在重濤的尖下巴上,喏喏的問:“重,重公子,你的臉上還疼嗎?”
重濤看著這十六七歲的小衙役,笑道:“早就不疼了。”
“聽說你中了毒,可要多休息呀。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