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關鍵處,鳳離天的心跳,竟惴急的似乎要跳出來一般。
這邊的動靜,卻驚動了那兩名侍衛,兩人快步走過來,正要說話,卻被一句話制止了。
“別動,離我遠點!”
因為緊張,鳳離天的聲音竟有些微微發抖,而三人聽到耳中,卻都是一愣。
皇上這……到底是怎麼了?
雖然三人心急如焚,但因之前鳳離天的話,卻不敢違背,只能小心翼翼的退出兩步,分別虎視眈眈的打量著四周。
過了良久,鳳離天失態的神色,才稍稍有了些好轉。
他顫抖著將那紙片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心中,卻無法抑制的出現一個念頭,雖然他也知道那念頭是何等荒誕,但無論如何,心底的那抹希冀,卻再也抹之不去。
“查……速速去查,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前來祭拜的人的痕跡!”
雖然皇帝下的這個命令沒頭沒腦,但是其中一個侍衛,還是第一時間前往周圍勘查。
梁相福蹲下身子,翻了一下那灰燼,說道:“老爺,這灰都冷了,只怕人早走了。”
雖然不知皇上到底要幹什麼,但是梁相福還是猜出了,必然和之前祭拜的人有關。
鳳離天陰著臉點了點頭,“就算走了,也是今早來的。”
昨晚下了一場小雨,若是該人是昨天來的,這些東西應該都有雨水的痕跡,但既然沒有,就代表一定是今早來的。
若是自己早來一會就好了……
鳳離天在袖中,狠狠的捏緊了拳頭。
不多時,前去周圍勘查的侍衛也回來了,果然一無所獲。
“回城!”鳳離天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若他所料是真,那麼就算將這個烈城翻將過來,他也要尋到那人的痕跡!
雲彧卻不知道,他和一場危機擦肩而過,他悠悠閒閒的回到了字畫鋪,和櫻蘭夫妻閒話了一陣,便到後院侍弄他的字畫去了。
卻不知此時的外間,看著雖一片平常,實則早已經鬧得一團風雲。
鳳離天也顧不得行藏敗露,徑直便去了知府衙門,在出示了令牌之後,知府忙畢恭畢敬,召齊了所有人手,聽候皇上吩咐。
但云彧藏得卻極為隱蔽,若不是皇帝偶爾聽到其中一個衙役的隻言片語,卻險些錯過了重要訊息,但無論如何,再兩日之後,鳳離天終於來到了雲彧的字畫鋪前。
他負手而立,抬眼看了看樑上的招牌,狠狠的抽了一口長氣。
心中,卻不由升起了一股膽怯之意。
若是所料不差,那個人此刻應該就在這裡,只是到了此時,就算面對千軍萬馬也從不曾害怕的他,竟有些發憷,腳下也凝重無比,竟無法抬起絲毫。
劉掌櫃早早看到了他,見其樣貌神態,顯然是個有身份的人,忙不迭的迎了出來,“貴人可是要挑選字畫?小店應有盡有,還請貴人到裡面觀看。”
鳳離天沉下心神,既來之則安之,無論如何,絕望了多年的心,此刻竟然有了枯木逢春的可能,也由不得他膽寒退卻。
他便頷了頷首,隨著那劉掌櫃走進了鋪內。
環顧四周,掛滿了各色字畫,若是平常還不覺得,但此刻在心中存了念頭的鳳離天看來,其中許多字畫中,明顯都有云彧的痕跡。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發問,一旁卻出來一個婦人,那婦人一眼看到他的面龐,頓時整個人都僵在了當地。
鳳離天一眼便認出,那人就是櫻蘭,此刻櫻蘭身上著一件淡綠色衣裙,卻正是那日他初入烈城,遠遠瞥見的那個熟悉身影上的衣衫。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呆了。
只是其中一人,被濃濃的狂喜佔據,而另一人,卻充斥了強烈的恐懼。
櫻蘭櫻唇微張,喉嚨中發出了格格之色,眼中更是恐懼無比,見她呆了,鳳離天卻是輕輕哼了一聲,“櫻蘭?倒是好久不見。”
櫻蘭渾身一戰,神智這才回到身軀裡,她待要裝傻,但看到一旁的梁相福瞠目結舌的模樣,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鳳離天卻不等她,徑直問道:“你家公子呢?”
櫻蘭直覺往後看了一眼,剛看到一半,卻又收回眼睛來,她心中轉過一個念頭,把心一橫,大聲說道:“這位公子說什麼呢,我們這鋪子裡,何曾有過什麼公子。”
她聲音極大,似乎想要傳遞什麼,鳳離天卻已經明白了過來,也不在理會她,反而大步往院後搶去。
櫻蘭大急,待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