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可千萬多備一些,另外晚上燭火也明亮些,不要傷了眼睛。”
鳳離天聽到雲彧關心自己,心中也是一片暖和,面上不由就帶了幾分出來。
梁相福何等精滑,一看這模樣,就知道雲世子的話頗得太子爺的心,因此也一臉諂笑的對著雲彧。
“雲世子吩咐的極是,咱家記下了。”
雲彧還待再說,卻看到了鳳離天含笑的雙眼,臉上不由一熱,忙改了口,“梁總管這般能幹的人,何嘗不曉得這些,原是我多嘴了。”
鳳離天見這人一貫清淡的臉上,升起一抹紅霞,越發顯得姿容醉人,不由上前一步,從袖底捏住了雲彧的手。
“這裡粗鄙,你也當心些,回頭到了京城,我再請你到東宮做客。”
這句話沒頭沒腦,雲彧聽了有些疑惑,但對上鳳離天滿含深意的眼睛,突然明白了過來,臉上頓時如火燒一般,不由抬眉瞥了鳳離天一眼,“你倒是想的長遠。”
鳳離天被他這一眼橫的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不過他到底是做大事的人,便強自壓下了心頭的那抹火,雙手狠狠捏了捏雲彧的手,才帶著梁相福等人離去。
雲彧立在廊下,痴痴的看了半響,才轉身回屋。
也不知為何,在東鍾這些日子的寂寥感覺,竟然一下消失無蹤,是夜,雲彧很是睡了一個好覺。
接下來幾天,都過得波瀾不驚。
雲彧或者是到周圍走走,或者是陪慕陽公主騎會馬,又或者是陪同鳳離天上山狩獵,日子過得輕鬆愜意,就連雲彧最怕的源王,近些日子竟然也沒來招惹他。
轉眼就到了春狩結束的前兩日了。
“世子爺,可準備好了?”
李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迅速的來到了雲彧身前,今日是春狩的最後兩日了,但鳳離天近來都忙於公務,沒能獵到好東西,因此特特准備了這一天,上山去看能否獵到虎豹。
“好了。”
雲彧翻身上馬,這幾日操練下來,他的騎術也有了長足長進,雖然比不得李季這些騎術高深的人,但一般的宮人卻已經是能比的過了。
“太子爺可說過,今日到哪裡去?”
“外圍的獵物,近日都被獵的差不多了,太子爺說今日我們進去一點,到深山裡頭去。”
幾人一邊往約定的地方趕去,一邊聊天。
隔得老遠,雲彧就看到了鳳離天,此刻那人正坐在一匹油光發亮的黑馬上,含笑和身邊的人說著什麼,見雲彧來了,忙出聲招呼。
“雲世子,這邊來。”
縱然私底下兩人如膠似漆,但在外人面前,還都是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態度來。
雲彧縱馬來到鳳離天身前,一眼看到鳳離天身邊那人,頓時一愣。
這人,不是刑躍虎麼?
刑躍虎不待雲彧反應,點頭示意,“雲世子安好。”
縱然心頭疑惑,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雲彧也只能含笑回禮,“刑將軍安好。”
“你們兩人認識?”鳳離天見狀有些意外。
雲彧輕輕點頭,“曾在洛侯的宴會上……打過一次照面。”
至於是哪一次宴會,自然不必細說。
他語氣冷淡,但鳳離天一聽就明白了,不由笑了起來,“這倒是巧了,刑將軍平日可從來不愛出席這些宴會,沒想到偶爾去一次,竟然遇到了雲世子,可真是極有緣分的事情啊。”
他笑著對刑躍虎說,“既然如此也算有緣,等會還要請刑將軍多多照顧雲世子。”
雲彧卻聽的明白,鳳離天這話,面上聽著只是閒聊,實際卻是告訴他,這個刑躍虎並不是洛侯那樣的人,心中便舒服了許多。
“正是呢,雲某不善這些活動,還要請刑將軍多擔待了。”
既然是誤會,雲彧的臉上便好看了許多。
刑躍虎若有若無的看了看雲彧,口上卻說,“雲世子太過謙虛了。”
人既到齊,便往山上出發,因為狩獵若是人數太多,極容易驚跑了獵物,因此除了雲彧帶了兩個侍衛外,鳳離天也帶了四名侍衛,只有那刑躍虎,只帶了一名侍衛。
一行十人,便從一條小路上了山。
這條路和上次那條,又有不同,上次那條路寬闊許多,一眼便可看出是有人專門打造出來的,但這條卻崎嶇不平且又狹窄陡峭,許多地方的樹木都生長的極為旺盛,那橫叉出來的樹枝,讓雲彧一行人都要彎下腰去,馬匹才能透過。
“我們這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