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商議此事,等到時機成熟,便在滿朝文武面前,展示這人當日的罪狀,而根據我國的律法,做下這種罪行的奸細,必是死罪,那時候就算皇上還有不忍,但礙於律法和百官所求,也只能將這人梟首。”
“但這種做法,也有一個弊端,就是有一定的可能,會引起皇上心中不悅,因此若是行此計,大人一定要多多謹慎,最好是說動他人出面,以免事後麻煩。”
蔣平聽得大悅,撫掌大笑,“此計甚妙,那時候雲彧到了大牢之中,那自然是任我百般折辱,萬種折磨了。”
“大人果然英明,不過這裡還有一計,卻可更大程度的折磨此人,以報當年荼毒我國將士之仇……”說道這裡,錢鴻寶臉色露出一個詭秘的微笑,起身附耳到蔣平身旁說了一通,卻聽得蔣平不住頷首,眼中精光不住爆現。
“此計大善,只是需要一分耐心,也罷,讓我思慮一番,再看如何行事。”擔心的事情得到了解決之法,蔣平心中大暢,“你獻計有功,賞十兩黃金,另外在漪蘭院中的美人,你可以隨意去挑選兩個。”
蔣平對跟著他的人,倒一向頗為大方。
錢鴻寶聞言大喜,他一生沒有別的喜好,唯有對美色一事,分外貪戀,當即叩謝了恩典,自行去領賞不提。
蔣平坐在堂上,細細想著剛才錢鴻寶的話,頭腦中不住的思考。
而此刻的大牢之中,雲彧的日子,卻過得波瀾不驚。
每日的膳食雖算不得精細,但果腹沒有絲毫問題,另雖有人監視他的起居行止,並不曾再刑罰加身,加上雲彧一心想著早日完成降表來換取親人的安全,因此三日之內,一篇辭藻華麗的降服表便寫了出來。
章恙來取了並送進宮裡,卻很快就打了回來,皇上批示對端陽王室的罪行懺悔的力度不夠,因此必須重寫。
同被駁回的旨意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封信函,雲彧滿腹狐疑的開啟一看,竟是前端陽王親手寫成,上面洋洋灑灑的,全是端陽王室的各種滔天罪行,細細看了一回,雲彧心中便是異常難受。
雖知道樹大有枯枝,但卻沒想到,自己的家族竟然已經腐爛到了這般地步,看著這些罪狀,就連晚上睡夢中,雲彧夢到的也都是許多百姓哭喊哀求卻被無情滅殺的畫面,一夜醒了幾次,到了第二天,面上便多了幾分憔悴,寫降表之時,心底隱藏的一抹傷痛,也慢慢的麻木了起來。
第70章 納降
來回修改了多次,降表似乎終於讓鳳離天滿意了,最後一天,雲彧被宣召移動到了另一處地方,以便沐浴更衣好出席明日的納降大典。
來宣旨的正是梁相福,按理他這種身份,根本不用來辦理傳旨這種小事,可是皇帝最近陰晴不定,已經衝著大臣都發了幾次脾氣,知道問題根底所在的梁相福,便主動請纓來到了監獄。
雲彧跪謝皇恩,站起身後猶豫了半響,才說道:“多謝梁總管前來,雲彧有一事想問問梁總管,若是可以,還請梁總管相告一二。”
梁相福的笑容一如幾年前的溫和,“雲世子不妨直言,若是可以,老奴自當告知。”
對方態度雖沒有變化,但云彧也知道,所有的事情早就不同了,但他也沒有辦法,梁相福是唯一可能知道雲琰等人境況的人,他之前也曾經向獄卒等人打聽過幾次,但那些人身份低微,那裡會知道皇族現在的動態,因此雲彧不得與將主意打到了梁相福身上。
“敢問梁總管,我弟弟他們現在的情況可還好?”
梁相福看著眼前這個比起當年單薄了許多的青年,心中微微一嘆,本不願回答,但看到對方眼中的期盼,心莫名的一軟,終於微笑說道:“世子爺又何須多慮呢,皇上既然應允了世子爺,世子爺放心就是,說句不該說的話,世子爺現在也只有盼著皇上呢。”
話中的深意,也不知雲彧是否聽得懂,但他能做的,也就只能是這些了。
畢竟當年雲彧的行為,也是讓梁相福心存芥蒂,若不是顧慮鳳離天的心思,他也是壓根不願再理會雲彧了。
聽了這話,雲彧心中卻是一鬆,深深向梁相福一躬:“多謝梁總管了。”
回到宮內,等鳳離天忙完公務後,梁相福便將今日去見雲彧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雲彧追問雲琰等人的情況,鳳離天冷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但眼中卻掠過了一抹冷意。
次日便是納降大典,這夜子時剛過不久,雲彧便被人喚了起來,香湯熱水的沐浴了一番,又穿了雪白的薰香布衣,再被幾個知曉禮儀的侍者折騰了一番,等到被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