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聽說在這人的屋裡,搜出了見不得人的東西,這事你準備如何處理?”
鳳離天猜到太后定然要過問,但一時卻想不出好辦法,只能掩飾說道:“事情只怕內有蹊蹺,朕準備讓人細細審問,免得冤枉了好人。”
“冤枉了好人?細細審問?”太后冷哼了一聲,抬頭看向雲彧,心頭憎恨之情越發濃郁。
她對之前的事情也知道一鱗半爪,本想著鳳離天是有深淺的人,讓雲彧跟了他,或許便會了解鳳離天的心結,反正越得不到的才是越好的,很多東西是在到手之後,反才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結果沒想到,雲彧進宮了幾個月,皇帝就獨寵了幾個月,以前偶爾還會到後宮妃嬪們處坐坐,現在卻是一點都沒有了。
若是鳳離天膝下兒女成群,或許太后還能想通些,但此刻孫子輩卻只有一男一女,在這幼童極易夭折的時代,如何讓太后不心急如焚,對於霸佔了皇帝的雲彧,更是恨之入骨。
而如今,這個男狐狸精竟然還涉入了魘勝之事,就算不是他做的,也是他失察所為,治他一個死罪,也是應當!
她冷笑一聲,“哀家看著沒有什麼好冤枉的,東西是在他屋子裡發現的,而且他本來就對東鐘王室有著極大的仇怨,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沒什麼奇怪的,以哀家看,就該直接打死!”
鳳離天頭皮發麻,他知道此刻太后是有意為之,但卻不知該如何替雲彧解圍。
若是其他人,他大可不必理會,但太后卻不同,他無法完全不理會老人家的心情,也只能好生勸說。
“母后,前段日子他並未在宮內居住,落閒榭只留了幾個下人照應,若有人要趁虛而入,也不是難事,還是查清楚好些。”
“查清楚?怎麼查清楚?莫非滿宮搜查讓所有宮裡人都知道今晚的事情?真讓御史們知道了,只怕那勸誡的摺子要淹了你那奉天殿!”太后冷冷說道,心中更是氣憤,自古來這些事情發生後都是皇家的醜聞,只能秘而不宣,蓋還愁蓋不下去呢,鬧得滿宮沸騰,且不是荒謬之極!
鳳離天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雲彧,心頭也有些煩悶。
這人也真是不仔細,明明知道自己身在風頭浪尖,還不知道謹慎,就算離開了一段時間,回來後也該將落閒榭認真搜查過才是,到如今鬧出事情了,卻是極難處理。
但他沒看到,在垂下臉龐的雲彧眼中,此刻已經是一片死寂。
“皇上,哀家知道你心疼這個……這個玉公子,但是他不過只是個顏色好些的玩意,還又是個男的,你多少美人求不得,何必非要和他折騰,這樣一意孤行,不但會寒了闔宮妃嬪的心,更是將自己陷入了不察的境地去啊!”
太后痛心疾首,只差頓足捶胸,“你作為東鐘的皇帝,堂堂九五之尊,揹負著多大的責任啊,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都等著你去管理,若真是被這人害了,你要哀家和這闔宮的女眷,該如何辦啊?皇上啊,你可不能這樣糊塗啊!”
說道最後,太后眼圈微紅,竟是差點落下淚來。
鳳離天一時語凝,太后說的並沒有錯,若是換成其他人,只怕不用太后說,他第一個就要將人杖斃了,不管冤不冤枉,誰讓這事被鬧了出來呢,但一想到那犯事的人是雲彧,他也只能咬緊了牙不肯鬆口。
“母后,事情並沒有那般嚴重,且朕和梓潼都沒有事,也不用著急,且朕作為堂堂天子,怎能隨意妄忽人命,定然要仔細審查,弄清楚真相才最要緊,朕答應你,若查出來真是這人所為,朕一定不會姑息,但若是非他所為,這般處理了,且不是平白讓那背後設局的人得意麼?
皇后眼中精芒一閃,也跟著勸道,“太后,皇上這話也在理,玉公子平日循規蹈矩,最是賢淑,臣妾也不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是查清楚了,也免得冤枉了人。”
兩人一左一右,勸了許久,太后才有些鬆動。
“既然如此,你倒是說說,讓誰去審理?先說好了,若是不中用的人,哀家是萬萬不依的!”
太后眼睛緊緊盯著鳳離天,鳳離天頓時猶豫起來,若是自己親自審問,只怕太后定然不肯,但若是其他去審問,他卻有些不放心。
就在這時,皇后開口了,“要不就由臣妾來料理吧,太后和皇上覺得如何?”
兩人細細一想,都覺得這事可行。
太后明白女子的心思,不管再如何大度,也不肯能容忍一個霸佔了丈夫心思的人存在,因此她並不擔心皇后會對雲彧手下留情,而鳳離天卻覺得皇后得體知理,性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