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小孩在雪堆裡摳了個洞把鞭炮填進去,還在頂上扣了個破碗,正準備點火芯。我不由好笑,這種玩法其實是有危險的,若是被大人看見肯定一頓好削,不過我小時候也經常偷偷帶著葉子這麼玩,現在想想倒是有意思的很。那小孩見我衝他笑,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把破碗拿了下來。我搖搖頭,拖著箱子往家走。
“喲,這……這是小楓吧?早聽你爺說你今年回來。哎呦,這長得,嘖嘖,我都不敢認了。”轉角碰上三個人在一家新屋前面說話,其中一個三十多歲帶著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的大嬸看了我一下笑著開口打招呼。
“三嫂好,這是菲菲吧,都長成大姑娘了,你們這是趕集去了?”我點點頭,衝三人笑笑。村裡大都是李姓人家,往上數幾輩大都連著親,這位三嫂是我一位族堂哥家的媳婦,就住我家旁邊,爽直潑辣熱心腸,我家出事後他們夫妻給幫了不少。她身邊的小姑娘是她家閨女,跟葉子差不多大,倒是站在門口的二十來歲的女人我不認得,看來是這幾年新搬過來。看幾人大包小包,應該是置辦年貨剛回來。
“嘖嘖嘖,”三嫂拉著我轉著圈上下打量,“這京都水土就是養人,瞧著大小夥子長得,這小皮兒小肉的多稀罕人。”我忍不住樂,卻不開口搭茬。三嫂嫁過來的時候我才七歲,正是有些雌雄莫辨的年紀,這位鄰居第一次來串門送我的見面禮竟是兩朵時興的紅色頭花,鬧了個大笑話,也成了我們兩家經久不衰的話題之一,每次許久不見或是過年的時候就會被提起。
果然,我沒搭茬三嫂也還開口了,指著我對那個青年婦人笑:“你說這要是個閨女得多俊,我第一次看這娃的時候就以為是個小姑娘,還送了朵頭花呢。”菲菲在旁邊抿著嘴偷樂,我無奈,這黑歷史要背到底了。
“這麼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