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樂之認識李永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瞧見這人血氣方剛的模樣。
是不是以前自己總是壓著的緣故?
“校尉想要考校我們武藝算是好意,可我們學武也不過兩三年自然是比不上校尉學武數十年,要不這樣吧。你且派出幾名學武兩三年的小兵與我們比試,這樣才沒了欺負弱小的說法。”景樂之看時機差不多,便將這注意說出。“校尉以為呢?”
“如此甚好,你我雙方各派三人出來應戰就是。”
宮學自去年開始便文武雙修,早前只是由衛英教著騎馬射箭之類。直至去年開始才開始教授拳腳功夫,加之班淑有意想將這些人培養成文武雙全的公子,這授課的師傅也是換了好幾人,最終落在了霍恆的頭上。
這場比試霍恆也已經知曉,人也到了校場內觀望比賽。
霍恆:“樂之是你們當中武藝最好的一個,他自然在內。李永與吳銘也不差,剩下兩個就由你們頂上。”
霍恆這話一出有幾個不服了,他們今年也十分努力,怎麼就不能上場為宮學爭一口氣?“樂之的武藝你們是見過了的,不然怎麼能當公主的師傅?李永是關內侯的長子,關內侯又是馬上將軍,武藝自然從小就練。吳銘是上次的宮學內比試的頭名。你們還有什麼意見?”
話已至此,有意見還能如何?
“羽林軍的人基本都是孤兒,也都上過戰場這點你們可得注意。下手也許會沒個輕重,都要小心了。”霍恆曾經也是戰場將領,因裡了軍功之後才升為虎賁中郎將,負責皇宮內警備。“第一場李永,第二場樂之,第三場吳銘。”
“唯。”
李永用槍,對方也是如此。
二人在那兒打得起勁,下面看著緊張。
招式你來我往的十分迅速,單是那架勢似就想將對方敗於槍下。
李永用槍也有五年了,從十歲開始學槍,近兩年才有所荒廢,不過……還是棋差一招,敗下陣來。
“第一場,羽林軍勝。”
第二場比試的兵器也是如出一轍,景樂之選了自己用的最慣的長劍作為武器。可不想自己剛將劍柄握在手裡,就覺得這東西還真夠重的……沒事造這麼重幹嘛?比力氣啊!
“比試開始!”
景樂之幾乎是雙手握著那劍柄,想將其抬起。
可不想這比賽開始號令一出,對手便提著長劍往她這邊刺來。
景樂之倒是想棄劍逃脫,可對上壓根不給這個機會。說那遲那時快,一招就劈了過去。景樂之心驚,連忙將劍柄提起躲避過去。
此次比武宮學的傅者幾乎都到齊了,可見他們十分重視。
其中會武的不多,即便如此,大家也都看出這不尋常來。
那把劍有問題!
“阿淑,怎麼辦?那把劍有點奇怪。”作為不能遠視的姚娟也是察覺出了問題,“樂之武藝如何咱們都知道,只是如今正在比試,應性命無憂才對。可我怎麼感覺那個士兵的招式招招要人性命,咄咄逼人。”
班淑的話可是引起一陣心慌,其中最為擔憂的莫過於劉興。
一月前聖旨以下,她下降與景樂之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如今有人對她未來的夫君心生怨恨,想要置之死地而後快她還能安穩的站在這兒眼睜睜的看著?她做不到!
“師傅,命令讓他們停下。”劉興這話說得清楚直白。
“女傅,傷人性命就不算是比試。同是我大漢子民幹嘛打打殺殺的!?”劉祐心生不滿。景樂之是什麼人?是母后與他共同為皇妹劉興選出來的駙馬,賜婚旨意以下,只差行過禮儀之後他便是大漢的駙馬。
堂堂駙馬又是雲臺二十八將之後,沒死在戰場卻死在宮中校場的比試之上?算什麼!
有了劉祐的話,比試結束的很快。即便如此,景樂之也是受了幾處劍傷,不過看上去沒什麼大礙。劉祐的臉色可算是難看的很,比試才開始不久,景樂之就全身掛彩。若要在比下去豈不是要……劉祐不敢多想也不敢去看啊興的神色。
景樂之從未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她想掩面……
劉祐怒:“還愣著幹什麼!傳太醫!”
“……皇上息怒,沒傷到筋骨不礙事的。派人去太醫署取些傷藥來就好。”景樂之腦海中可是警鈴大作。要是被太醫診脈的話,自己的身份不就等於公佈天下了?到時不說吳縣景府,就單是劉興的名聲也不太好。“皇上,樂之也學過些醫術。他自己身體如何他自己自然知曉,咱們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