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鄧騭臉色可是難看的很。人剛從床榻上下來,黑著臉準備臭罵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時。眼一看是江綾,這脾氣便一下沒了。
江綾去年起就跟著鄧騭學騎射,功夫也是涉及不少,這陣子更是開始看兵書,瞧這架勢,肯定是想上戰場當個先鋒頭頭一樣。
“師傅,你怎麼還在這兒睡覺。趕緊起來換衣服去宮學!”江綾現在可是嫌棄的很。語氣自然也沒以往那般乖巧,誰讓這幾日的事情太多,攪合得她都沒什麼好興致。
“啊綾,你師傅我被太后準令在家休沐半月。那裡還需要早起去早朝?倒是你,今天不是得去宮學上課嘛。怎麼跑我這大將軍府裡來?”鄧騭可不想自己在江綾的心目中加上一筆‘偷懶’的詞。“是不是衛英欺負你們班女傅了!?”
“不是不是,師傅昨日都跟衛少傅斷情絕義了。那裡還會讓衛少傅欺負她,就算師傅她同意,我們這群弟子還不願意呢!只是……算了算了,這些我路上跟你說。你趕緊起身穿衣,不然我可就遲到了。”江綾可不想因為自己來找鄧騭而引起他與衛少傅之間的爭議,雖然他們平日裡本來就這副摸樣。“你先出去。”
江綾點點頭,轉身就往門外跑。
鄧騭覺得好笑,暗罵這丫頭現在知道害羞了,剛剛可壓根沒那感覺呢。
“師傅你快些,第一堂課可是窛女傅的。”江綾也是急了,大將軍府的馬兒怎麼走得這麼慢!“蘭芝的課?那可得快些,不能讓我的徒弟捱罵不是。”鄧騭揮了馬鞭,馬兒吃疼速度也是上去不少。“師傅,有件事情我想問你。”
“你問。”
“師傅是不是真的喜歡窛女傅。”
“喜歡?也許吧,你們窛女傅現在對我不像以前那樣俯首,凡是也對我大呼小叫的,壓根就沒了那種感覺。”
江綾無語,原來這師傅壓根就是欠的。
“啊綾,你還沒跟我說過,衛英跟啊淑怎麼就分開了。”
“……也不是什麼事兒。只是師傅覺得撫遠公主現在需要衛少傅,而且……在他們之前,衛少傅與撫遠公主本就有過文定之約。要真算起來,師傅她只能委屈自己了。”
“這事怎麼能委屈!?衛英呢,他不會同意了吧!”
“衛少傅?他還能怎麼樣,我們師傅當時可強硬了,直接將衛少傅送的情定信物還他了。還說……她祝福他們。”江綾覺得難受,當時他們兩個好不容易在一起,這安生日子還沒過幾天撫遠公主就回來了。明明過幾日就要成婚了……
“……”班淑的性情他們都明白,只是從沒想過她會這麼的決絕。“啊淑近日心情會不太好,你去宮學上課時也跟同學們說一聲,別招她生氣。”
“師傅,你以為我們是誰。雖然衛少傅也是我們的老師,可我們大部分都是向著師傅的。我們不會招惹師傅生氣的,你放心吧。”
有江綾的這段話,鄧騭也放心不少。
只是這件事情還沒徹底解決不是?
衛英是怎麼樣的人鄧騭清楚,只要他不放手,就得三個人一起痛苦……
或者南大王也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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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灩:“啊綾,鄧大將軍呢?”
江綾:“在來的路上跟窛女傅碰上,大將軍就直接拉著窛女傅去談話。”
劉祐:“這樣都能碰上?還真是……不過也算了,咱們只需要給他們製造製造機會就好。”
江綾:“不過說真的,大將軍真威武,直接拉著窛女傅走了呢。”
寇厘:“威武之後可變得小白兔一樣,跟我姐姐說復婚的事情。”
劉興:“寇厘你胡說什麼,我舅舅可是大將軍,怎麼會變成小白兔那樣?!”
寇厘:“聞喜公主,我可沒有胡說,我當時就在我姐姐旁邊。要不是我姐姐看大將軍面子掛不住把我趕過來,我也許還能看到更多呢。”
這下他們可是全笑了的。
這窛女傅想維護些鄧騭的顏面,就這麼一下被自家弟弟給賣了。
能不笑麼?
“大將軍能像小白兔一樣撒嬌就說明他是對窛女傅動了情,只是自己沒發覺而已。不過估計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咱們呢就別笑話他了,到時咱們可是要在他手下練拳腳,到時還不得給他整死了?”景樂之的手被白絹吊著,人也是被小伍扶著。
“樂之,母后不是讓你在家裡修養的嗎?你來宮學做什麼。”
“我沒事,只是皮肉傷沒什麼大礙的。再說了,我要是繼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