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只想殺了朽木白哉讓藍染先生高興,帶這東西本來沒打算今天能夠用上。卻沒想到可以同時收拾了你!真是意外的收穫啊!”
“你果然不明白呢,伊爾弗特……”銀微微抬起頭,紅色的眼眸帶著冰冷的嘲諷,漠然地看向伊爾弗特碧綠色的雙眸:“你啊,只不過是個替身而已啊!”
“咔啦”一聲,伊爾弗特手中的AK…47抵住了銀的額頭。
“你真的活膩了,市丸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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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肆意地打落在臉上,生疼生疼的感覺。亂菊抱著修兵沉重的身體,剎那間像是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的那一天,同樣的大雨,同樣絕望的心情。那一天這個男人給了自己當時最需要的東西。而今天,他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再一次地給了自己,同樣地沒有要求任何的回報。
如果五年前的那一天,這個男人向她伸出手,她會不會就那樣握住那隻手呢?
也許還是不會。可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那樣做,所以亂菊永遠也不會知道,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自己到底會作出怎樣的回應。
永遠不會知道。
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了……
“修兵……”
亂菊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哭。臉上全都是水,早已分辨不出眼睛的痛楚究竟是來自雨水的沖刷、還是其它的什麼……
抱著逐漸僵硬下去的男人的身體,亂菊面朝向修兵開槍的方向,慢慢地抬起了頭。黑暗的雨幕中一個高大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那個身影走到亂菊的面前,手中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始終指向她的眉心正中。
“很久不見了,松本小姐。”
“……是你,蕭隴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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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白哉的聲音帶著迴音響起在走廊上。伊爾弗特微微一愣,看到站在銀背後的白哉雙手持槍瞄準著自己。短促的一愣之後他笑了起來,手中的槍毫不在意地抬高了角度,指著在他看來無異於自尋死路的朽木集團年輕的總裁。
“你開槍吧!在你來得及打中我之前,我保證你會被這把AK…47打成蜂窩!!你要不要試試看啊,朽木總裁!”
白哉沉默地盯著笑得張狂的伊爾弗特。
“說吧,你們兩個誰想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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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線條剛硬的臉帶著異國人的風味,蕭隴庫方的槍指著亂菊的頭顱。他的左手僵直地垂在身體的一側,血順著黑色的衣袖滴落,落在雨水中,很快就消失了蹤跡。
“今晚的計劃本來不包括修兵和你。”黑髮的男人帶著悲憫的神情,一板一眼地說,“也許只是意外。”
亂菊仰頭盯著蕭隆波瀾不興的眼眸,沒有說話。她的手藏在修兵的身體之下,輕微地動著。
“再見。”
手槍的扳機尚未扣動的瞬間、亂菊的右手即將有所動作的同時,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雨幕中一觸即發的對峙。
“你們在幹什麼!?”
同時吃了一驚的兩人反射性地遏止了各自的殺招。視線的盡頭,昏暗的雨水中出現了一個銀髮少年的身影。
“誰都別動!我是警察!!”
亂菊驚愕地盯著突然出現的少年。還是一成不變的老氣橫秋的臉,緊鎖的眉頭下一雙澄澈的碧綠色眼眸,彷彿要衝天而起的硬邦邦的銀色短髮,和他的年齡極度不相符的冰冷的槍口。
——警視廳的天才少年警官,日番谷冬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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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是你!”
誰也沒有想到,最先開槍的人會是朽木白哉,那個應該是被成群的保鏢簇擁著、遇到危險走為上策的朽木集團的大少爺當家人!毫無預警地,朽木白哉以快得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連發三槍——第一槍打飛了伊爾弗特左手上的黑色盒子、第二槍打穿了他的右肩、第三槍才按照銀事先吩咐的那樣打爆了頭頂的電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