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的殺手,但那並不表示她沒有殺過人。只是她同樣十分清楚,蕭隴庫方的級別和她不一樣。如果想殺他,她就不能顧念自己的命,才可能有五分成功的把握。然而在她和蕭隆即將同時動手的瞬間,日番谷的出現打破了一觸即發的對決,救了他們兩個人的命。面對日番谷的槍口,已經有傷在身的蕭隆選擇了撤退。他一向是個懂得進退的人,所以不會執著於眼下的僵局。而亂菊,心力憔悴之餘也沒有過剩的精力去追。她甚至沒有精力去詢問,為什麼日番谷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她沒有那樣的心情去想。
“呵呵,那你就這樣撲到我懷裡,可是會讓小朋友不爽的喲~你看你看,在吃醋了呢~”
“銀……”
從銀的懷裡抬起頭,亂菊對上了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帶著罕見的溫柔凝視著自己。銀的聲音象是溫柔的輕撫:“去吧,亂菊。那是個好男人,十年以後。”
“銀……”她仰視著他,不知所措。
銀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帶著一成不變的習慣了的笑容:“我要走啦!”
“你、你去哪?”
銀笑著又摸了摸她的頭髮,答非所問地說:“把小吉良帶回去吧。他們兩個的葬禮,你就拜託那個小朋友幫忙吧~”
“銀!”
雖然是平靜的語氣,聽在亂菊的耳朵裡卻是危險的不祥的預感。她隱約明白了銀想要做什麼,但是銀髮的男人卻沒有給她阻止的機會。
“銀!你別去!!銀!”
她抓住了他的手腕,但是馬上被不著痕跡地掙開了。飛快地離開了亂菊的銀鑽回車裡,再一次地猛踩油門離去,留下亂菊一個人的身影站在雨中,絕望地大叫:“回來!銀!銀!!!”
銀色的跑車很快地消失了蹤影。絲毫沒有減小勢頭的大雨嚴重地阻礙了視線。一片陰晦的朦朧中亂菊忽然看到一輛同為銀色的車向著自己的方向駛了過來。她以為是銀改變想法又回來了,等到那輛車到了近前,才發現是一輛沒有見過的BMW。那輛車開到眼前停了下來,走下來的卻是朽木白哉的身影。那個亂菊曾經在自己的酒吧見過一次的青年才俊,眼下卻穿著與他的身份毫不相襯的病服,凌亂的頭髮被雨水淋得一塌糊塗,俊美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徑直穿過大雨走到她面前。
“你好。請問你就是……松本亂菊小姐對嗎?”
亂菊茫然地點了點頭。日番谷不動聲色地走到她身後,她渾然不覺。直到朽木白哉略微側過臉去打招呼:“你好,日番谷警視。”她才注意到他的接近。少年表情堅毅的臉上神情複雜,仰頭盯著朽木白哉的面無表情。
毫無波瀾起伏的聲音重新轉向亂菊的方向:“……有件事,我想問你,希望你能夠告訴我。”
“……什麼事?”
遲疑了片刻,朽木白哉的回答充滿了堅定的決心,對著初次接觸的女性說出了鄭重的請求:“請你告訴我關於銀的事,關於他的一切。我想,你一定是知道的。”
亂菊的驚訝不加掩飾地寫在了滿是雨水的臉上。滂沱的大雨中,她和朽木白哉默默地對視著,像是在確定彼此的立場和想法。
“我認為我有必要了解關於他的事。所以拜託你,松本小姐。”
雨中,從不輕易向任何人低頭的朽木集團總裁彎下腰,對著松本亂菊行了一個標準的鞠躬禮。不得不承認貴族就是貴族。即使是每一個日本人都會行的鞠躬禮,在他做起來的動作就是那麼地優雅高貴,自然地流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奢華。剎那間松本亂菊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銀總是會說,他和他們,終究是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你……真的想知道……?不管……那是什麼樣的過去?”
“是的。”
“……你真的確定,你可以接受銀的過去、接受他的一切、接受他的世界嗎?”
“……是的。”
亂菊猶豫了,面對著朽木白哉出乎意料的問題和出乎意料的堅持而猶豫。
“……你真的有那樣的自信嗎?你應該知道,銀為什麼不告訴你有關他自己的事。他……他的心情,你應該明白的吧?你和他的世界差得太遠了,你真的……可以接受和你的想像也許完全不同的銀嗎?”
黑髮的男人黑色的眼睛沒有任何動搖地面對著亂菊的質問,朽木白哉的聲音在大雨中聽上去依舊平靜有力:“請你把一切都告訴我,松本小姐,無論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以前的事、銀和藍染惣右介的事,所有的一切,都請你告訴我。然後,我會按照我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