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一個人的聲音在空洞的地下室裡激起了漣漪的迴音,詭異而陰森。他在黑暗中找到了電燈的開關,昏黃的燈光映照出來的,是一具冷凍儲存的鋼化玻璃密封箱,以及躺在密封箱中一動不動的銀髮男子。
“很抱歉只有每天晚上才能過來看你。你也知道,我白天可是很忙的。要忙著早點弄垮朽木集團的事,可是挺累人的呢。”
藍染笑著,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鋼化玻璃的表面。冰冷的觸感,從指尖一直傳遞到心裡。
“今天下午我收到了雛森小妹妹的邀請信,裡面附帶了一張下星期一晚上寶冢歌舞團新劇目公演的VIP包廂票,她邀請我陪她去看。你知道我對這些藝術之類的東西是沒有什麼興趣的。如果是能劇公演的話,大概十四郎你會喜歡吧。不過雛森議員倒是個值得利用的物件,所以我還是不得不去呢。可是啊我又不免擔心,如果雛森妹妹真的嫁到藍染家,她會不會發現這個‘藍鬍子的秘密’呢?你說呢,十四郎?”
隔著一層玻璃沉睡著的男人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
“十四郎……我現在真的很後悔,在你還能回答我的說話的時候,就算是用□□的手段,我也應該得到你的。現在,我得不到了,京樂也得不到了。無論是怎樣的銀髮、怎樣的綠眸,都只不過是你的替身,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啊……我們都沒有得到你的身體,我們也都沒有得到你的心。你究竟……是愛我、還是愛京樂,你也始終沒有告訴過我們,結果……你真是個殘忍的人啊,十四郎……”
猶如嘆息的低語像是融化在了無盡的黑暗中。昏黃的燈光照在藍染惣右介的臉上,半明半暗的晃動著。
二月十一日下午。“灰貓”酒吧。
市丸銀晃著悠閒的腳步,推開了尚未進入營業時間的酒吧大門。
“亂菊~今天我來幫你打理店面好不好……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