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的地方。長長的架子上擺著各式各類的杯子,劉曉風開始仔細找著,於野也猜到他是想買杯子,看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不安分起來,拿起一對情侶大肚杯,獻寶似的捧到劉曉風面前,“這個怎麼樣?實用還不貴。”
劉曉風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於野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心虛的笑了兩聲,就不捨的把杯子放回了原處,劉曉風甚至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了委屈,這不禁讓他覺得有些好笑,於野是越活越回去了,就像個小孩子似的,越發任性了。不過劉曉風可不會縱容他,因為他太知道現在的於野了,完全就是蹬鼻子上臉的典型。
無視了於野,劉曉風一回身就看見了一個粉色的杯子,上面畫著非常呆萌的小熊貓,杯把是那隻呆萌小熊貓的尾巴,杯蓋上也有一個腦袋上有一朵花的熊貓,萌的不得了。劉曉風順手就拿起來遞給了於野,“你以後用這個。”
“這個有點……”於野一臉的黑線,不知道該怎麼措辭,“略萌吧,不太適合我這種純爺們啊。”
“是嗎?”劉曉風如沐春風般溫柔一笑,聲音也跟著柔和了下來,不過於野聽著卻忍不住後背一寒,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詳感覺,果然劉曉風下一句話就讓他徹底的熄了火。劉曉風只是拿著杯子若有所思似自言自語版的小聲嘟囔了一句,不過剛好被於野聽到了就是,“我就是覺得挺適合楊柳岸的。”
“呵呵呵呵。”於野訕笑,“適合適合,非常適合。”
說完就乖乖的把杯子放進了購物車裡,得到了劉曉風溫柔的一個眼神,於是剛才那點不適合心虛就被拋到遠方了。
劉曉風也選了一個杯子,那是和他打碎那個一模一樣的杯子,於野心細,雖然只看到那個杯子的殘骸,卻也能確認絕對是一樣的。這個細節,於野不知道是不是劉曉風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那麼他的意圖就很耐人尋味了,至少在於野看來,這是劉曉風變相的給了他一個訊號。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也沒有關係,這至少說明劉曉風是一個念舊而且不太願意改變的人,那麼他的機會也就更大。說到底,他和劉曉風之間沒有背叛,只有一些可笑誤會,以及太過年輕,對這樣不容於世俗感情的不確定罷了。
回去的時候,劉曉風給繼母打電話,說他來了一個朋友,晚飯不回去吃了,於野在一旁聽了,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根本就是故作鎮定,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到了公寓,劉曉風看著於野歡歡喜喜的從袋子裡拿出那隻粉色熊貓杯子,又是拍照又是發微博朋友圈的,很是無語,他當時也不過是想揶揄一下他而已,他居然就這麼妥協了。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樣,劉曉風覺得自己太失敗了,嘲諷的一點都成功。
拿著買好的菜到廚房去洗,順手就拿出手機重新整理了一下微博,果然看見了於野那條明晃晃的杯子,“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還是挺萌的。”
微博下面有人評論問這杯子是不是他自己買的,他說是有人送的,然後又有人問是誰送的,他只回答了一句,“佛曰,不可說。”於是劉曉風又有了一個外號,叫不可說大人……
劉曉風順手就把自己的微博名字改成了不可說,然後在那條微博下面評論了,“幼稚。”
發完之後,才覺得這樣和他計較的自己才是真的幼稚,於是收了手機,繼續洗菜擇菜了。不一會兒,於野也晃進了廚房,一開始站在劉曉風身後,剛伸出手想環抱住他的腰,就被劉曉風一個冷眼掃了過來。只好尷尬的收回了已經伸到一半即將碰到劉曉風的手,小碎步挪到了劉曉風身邊,裝作若無其事的問:“家裡還有圍裙嗎?”
“沒了。”劉曉風應了一聲,“你去看電視或者玩電腦都行,這裡我來就行了,怎麼好意思讓客人動手。”
對於劉曉風的明嘲暗諷,於野早就已經不當回事了,他就當做沒有聽到那故意加重音的客人兩個字,捲起了自己襯衫的袖子,拿起他們買好的那條魚開始收拾了起來,動作熟練無比,劉曉風愛吃魚,但他和於野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外面吃,於野也只是負責幫他挑刺而已,沒想到他收拾魚的功夫也這麼了得。
劉曉風的眼神不禁又閃了一下,眼眸也沉了沉,然後他的目光又停留在了於野的襯衫上。他之前以為於野穿的時間羊絨衫,等他脫了大衣之後,劉曉風才發現,他實際上穿的只是一件羊絨馬甲,裡面還有一件格子襯衫,深藍色的格子,很內斂低調的那種。這種深藍色格子衫,是以前劉曉風最喜歡的,他收集了長袖短袖,薄的厚的,幾乎一年四季每個季節都要穿上那麼幾天,但他覺得這種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