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正在高興,一陣腳步聲響起,朱睿帶著人跑了下來,嘴裡著急地喊著:“子墨………子墨,你在哪裡?”林子墨忙站起身:“我在這裡吶,沒事。”
朱睿上前一步,不顧林子墨滿身的灰塵,一把抱在懷裡:“子墨,讓你嚇死了,幸好你沒事…”周圍跟隨的都是親信,明白兩人的關係,只是有點不好意思,大家都自覺轉過身去。只有兩個跟來的煙花師傅不知道,驚訝地張大了嘴,被身邊的人帶著一起轉過身。
人們對未知一直是敬畏的,打從朱睿、林子墨一行人從山中回來,雷神爺的綽號就悄悄流傳開來。百姓們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以為是新來的縣官搞出的名堂,本來就對新來的縣官無限感激,這下子更是敬若神明。
剛走到後院門外,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傳來:“太爺,您回來了?”兩人都皺眉轉身,只見鄭縣丞的平妻劉氏站在那裡,一臉的媚笑。朱睿道:“夫人有什麼見教?”一個內宅婦人,公然攔截外男,一點禮教都沒有。
劉氏忙道:“太爺,能不能讓奴家也到作坊去?奴家必定比姐姐幹得好。”李氏本來被她踩到了泥裡,連帶她的兩個孩子一起,誰知自打太爺來了,不知道怎麼投了太爺的眼,轉身抖了起來,大把地賺錢,不但令婆母和夫君另眼相看,態度有了大轉變,還把比她兒子一個角都趕不上的兩土猴一樣的孩子,也送去了學堂。
憑什麼哪?一個無鹽女,憑什麼跟她鬥?以她的姿色,想必太爺更能抬舉。想著,衝著朱睿一個眼風送了過去,自以為媚態十足,殊不知,朱睿自小在皇宮長大,什麼麗色沒見過?連身邊的子墨,宮裡的貴妃都比不上,顏色冠絕天下,早把朱睿的眼光養高了,冷不丁看到剛剛勘稱清秀的劉氏,做出這樣一幅四不像的樣子,差點沒吐了。
林子墨既生氣又好笑,沒有經過訓練的媚眼,看在別人眼裡,簡直是災難。當下也不說話,幸災樂禍在旁邊看熱鬧,要知道朱睿身為親王,這種滑稽片的熱鬧可是平時瞧不著的。
朱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當下也不說話,衝著安樂挑了挑下巴,安樂擺了擺手,身邊有人如飛地去了前邊公衙,劉氏還沒回過味來,鄭成氣喘吁吁地來了。正正衣冠,衝著朱睿行禮:“見過太爺,不知太爺有什麼吩咐?”
劉氏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朱睿用下巴一指她:“把你這位二夫人帶回家去,不要再放出來丟人現眼。”不客氣的話讓鄭成夫婦倆傻眼,看看太爺,再看看自己的平妻,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沒事,這個愚蠢的婦人,明明告訴她了,不要輕舉妄動,連自己都難在太爺面前有什麼臉面,這個人卻不顧廉恥自己找上了太爺,看這樣子,他的什麼臉面,都沒這個婦人丟光了。看周圍人的議論,看看太爺對原配的看重,鄭成第一次懷疑起的眼光。
好容易進了院子,迎面跑來朱輝和朱澤,看見林子墨的樣子,一臉的嫌棄:“爸爸,您這是幹什麼了?掉進土坑裡了嘛?”朱澤也睜大眼睛,跟著哥哥站在一起,滴溜溜地打量林子墨。林子墨酸道:“不就是有點土嗎?至於離我那麼遠?”倆孩子嘻嘻笑:“快去洗澡,要吃飯了。”被孩子們催著洗澡吃飯,林子墨有點怪怪的感覺,而這次,換成了朱睿站在旁邊看笑話。
吃過了飯,兩個人坐在廳裡喝茶,看著和安樂他們玩得歡的兄弟倆,林子墨道:“是不是給輝兒找個開蒙先生了?必行也一起找個近身侍候的婆子吧。”朱輝已經六歲多,該開蒙了,他們匆匆從京城來到這裡,倆孩子在宮裡的什麼都沒帶出來,雖然他們倆大男人有點不方便,但是真怕自己照顧不好他們。
朱睿點頭:“已經在京裡四處物色,婆子還是把府裡管理後院的陳婆子調來吧,不趕路的話,想來沒問題。”陳婆子是內院二管事,協助大管事管理內院的一切,主子少,下人們也少,管理的還不錯,和林子墨的關係相處的也行。點點頭:“行吧!讓她帶著倆丫鬟,咱們用小廝伺候可以,孩子們還得是女子伺候的仔細。”林子墨算是怕了這倆孩子,一天到晚地十萬個為什麼?他感覺自己有點神經衰弱了。當初想當然地照顧好孩子們的想法,真是天真了。
下午一覺起來,編織作坊派人送來了一大堆被桐油炮製好紅藤條。朱睿圍了過來,看著林子墨擺弄,問道:“這是什麼?想編織什麼東西?”林子墨放下手裡的東西:“那天聽你抱怨士兵們的衣服太費,盔甲破損的打鐵師傅們都忙不過來,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用藤條編織盔甲,這些藤條本來堅韌,在被桐油泡幾遍,想來也很堅硬了。”最主要是,這些東西山上遍地都是,也就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