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
朱睿問道:“怎麼還不見好?可是藥用的不對?”軍醫苦著臉,他對小兒症狀也不是太熟悉:“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喉嚨裡有痰,小少爺太小咳不出,如果能咳出來,配上化痰止咳的藥,問題應該不大。”
孩子太小了,本來大人都難咳出,他不知道吐痰,更是棘手。林子墨抱著他軟乎乎的小身子,心裡急得直冒火,朱睿是為了他才來到這窮鄉僻壤,這裡的條件太差了,雖說最近有所改變,但是終究是個偏遠縣城,一般有能力的誰會來這裡?萬一這孩子有個好歹,不說朱睿會怎麼樣,就是他自己也會一輩子不安心。
腦子裡拼命回憶有什麼法子,現代醫學很發達,這種傷寒,就是感冒一類,吃藥、打針,在嚴重吊水,基本沒什麼大問題。但在這裡,確實是要命的大病。
正在著急,突然想起來,有一年旁邊的診所來了一個也是這種症狀的小孩,他正趕在旁邊玩,目睹了全程,當下馬上吩咐:“快去沏一壺濃茶水,越濃越好,要正合口,別太熱。。”下人
們一陣手忙腳亂,小硯快手快腳地端上來,林子墨接過來嚐了一口,嗯,苦的要命,正是這個。
忙招呼幾人:“扶住小少爺,把茶水儘量灌進去,最少半壺。”幾人看朱睿沒說話,忙按住不斷掙扎的朱澤,直接灌下了半壺茶。
剛剛放開朱澤,他就渾身抽搐起來,嚇得眾人要圍上去,林子墨擺擺手:“稍等一會。”朱睿攥緊了手身上都是冷汗,但是一貫的相信子墨,讓他穩住了陣腳。
朱澤抽出了一陣,突然仰起身來,一側頭,“哇哇”幾聲,一點不多的早飯,夾雜著黃白相間的濃痰,一口口地吐了出來,難聞的火氣味道充斥了屋子裡。
軍醫大喜“小少爺吐這一下子,再用下藥去,將事半功倍。”朱睿瞪他一眼:“那還不快去開藥、煎藥。”
朱澤吐出這些黏黏的痰,呼吸頓時暢通起來,臉上不再難過。等把藥喝了,在林子墨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睡了過去。眾人終於常出一口氣,林子墨擺擺手,小聲道:“你們都去休息,留下小硯和安樂伺候就行。”朱睿既心疼孩子也心疼老婆:“你熬得住嗎?不行就讓奴才們在這裡。”林子墨搖搖頭:“沒事,都去吧,我也會找時間睡一會。”朱睿為了他什麼都不顧了,他為了朱睿出點力又算了什麼?
半迷糊了一夜,等他冷不丁清醒,天已經大亮,忙低頭看懷裡的朱澤,小傢伙呼吸平穩,正安靜地睡著,這幾天折騰消瘦的小臉,也不再蠟黃。朱睿早早就過來了,看著這情況總算放下了心。悄聲道:“放下他吃點飯吧。”林子墨跟著折騰了一夜,眼睛都摳摟了。
看看睡得正香的孩子,林子墨輕輕放下他,還沒動彈,就被孩子抱住了胳膊:“別走………”林子墨忙低頭安慰他:“不走,不走,咱們倆在這吃飯。”朱澤漾出一抹笑,聲音沙啞地:“好,咱們在這吃。”抬頭看了一眼林子墨,對對小手指:“我能叫你一聲爹爹嗎?我和哥哥沒有母后,只有父王,別的人都叫爹孃的。”小孩子表達不清楚,不過林子墨也聽懂了,不由抬頭看了一眼朱睿。
當初讓兩個孩子叫他爸爸,一是他習慣了現代的叫法,在是叫他爹爹,總覺得怪怪的,怕朱睿多心,怎能無緣無故地坐別人爹哪?
朱睿還沒說話,門口傳來清亮的童音:“我贊成弟弟的話,還是叫爹爹吧,叫爸爸很彆扭。”朱睿笑了,走過去默默朱輝的頭:“不是不叫你來這邊嗎?讓弟弟傳上你就受罪了。”看看林子墨:“既然倆孩子願意叫你爹爹,就叫爹爹吧,也不過一個稱乎,只要孩子們真心對你,叫什麼不一樣?”林子墨常出一口氣,用力點頭:“好,隨你們。”
背了人,林子墨對朱睿道:“看看不行還是回京城吧,鹽山縣這裡也都捋順了,只要按著這個模式發展,什麼人都可以駕馭了。”朱睿明白林子墨的心思,朱澤這場病把他嚇壞了,連他自己也很後怕。
想了想,出來已經半年多,回去後想必母后也不會再找子墨麻煩,大不了,下次在出走,把孩子們留在京城吧。點點頭:“等年底散衙後,回京城過年,年後就別回來了,讓別人接班吧。”林子墨點頭,又擔心起來:“你說讓誰來接班哪?剛剛開啟的局面,別讓人糟蹋了。”患得患失,大概就是他現在的心情吧!
這和養孩子差不多,剛剛把孩子養的白胖可愛,卻以不得已的理由送出去,怎樣心裡也不得勁。朱睿想了想:“就讓易水縣關文來過來吧,那個人看著穩重,還能為百姓辦點事。”林子墨點頭:“也行,那個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