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又換了一種藥膏,把老太爺的腿包好,劉郎中一臉恍然:“這個方子好啊!吃藥、行針對這種嚴重的病沒用了,這個方子直接把裡邊的病灶抽取出來,病灶出來,以後就犯不了病了啊!”
劉郎中捋著鬍子搖頭晃腦:“醫術博大精深,這種先賢創出來的方子,真是讓我輩羞愧啊!”林子墨看著他既受打擊又滿臉佩服的樣子笑了,這可是後世多少中醫精研出來的,方子雖然簡單,實踐出來是個漫長的時間啊!
住在歐陽府的日子,林子墨和歐陽志相處的不錯,這個少年公子並沒有一般有錢人家的貴公子的毛病,說不上禮賢下士,可也禮貌有加。二人談論談論詩詞歌賦,歐陽志發現林子墨都有涉獵,一些博文雜技甚至比自己都強,一切都讓人不能小看這個十歲的孩子。
八天時間匆匆而過,歐陽老太爺的腿基本消了腫,拔火罐也不再出毒水。又換了最後一種膏藥給老太爺裹好,衝著劉郎中說:“劉先生,小子的方子就治到這裡了,小子不通看病,請劉郎中給老太爺看個通經活血的方子,吃幾幅就差不多了。”
劉郎中連連點頭,對於他來說這是小事,看著林子墨剩下的膏藥眼珠子都快羨慕下來了。
歐陽老太爺在兒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小心地走了幾步,果然一點也不疼了,不僅暢快地“哈哈”大笑起來。撫著白鬍須感慨地對著林子墨:“謝謝林家小哥啊!老夫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走路啊!”病症嚴重時,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太爺是真心感謝林子墨。
歐陽少華也笑著說:“林小哥不啻救命之恩啊,以後有用得著我歐陽家的地方儘管開口。”老爺子是家裡的頂樑柱,有老爺子在,就是皇上也得給歐陽家點面子,自家大哥還沒升到官場高度,少了老爺子,歐陽家怕是會一蹶不振啊!
林子墨這幾天已經知道,歐陽老爺子乃是帝師出身,在刑部尚書位上因病退下來的,可以說是位高權重,這次給老太爺治好病,歐陽家承了自己的大人情。
一路被歐陽志送了出來,跟隨他的是一輛馬車,車上是歐陽家送的四色禮:各色繭綢四匹;各色點心四盒;珍珠米四袋;白麵四袋;林子墨背上還揹著歐陽府這幾天給做的兩身換洗衣服,懷裡揣著一千兩的銀票。
可能是知道林家也算是耕讀之家,交往起來也不算掉分,這四色禮是以通家之好預備的。和歐陽志作別,剛剛上了馬車,劉郎中也擠了進來:“林賢侄,有個生意做不做?”林子墨暗笑,在劉郎中口裡已經升為賢侄了,心裡知道他看上了自己的藥方,自己又不打算學醫,藥方子也沒用,加上劉郎中為人不錯,這次能成功全仗著他了。
也佩服劉郎中在自己專業的韌勁,這八天來,天天守在這裡看老太爺的變化。當下也不為難:“劉先生,是不是想要這個藥方子啊?”劉郎中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還請林賢侄割愛,出個價錢?”林子墨一笑:“這次在歐陽府給了我一千兩賞銀,我想劉先生也不會虧待我的。”劉郎中一怔,笑罵道:“你這小滑頭,還怕我坑你嗎?這樣吧,我一次給你五千兩銀子買斷你的藥方,可以吧?”
林子墨覺得渾身血液都燒了起來,知道這個價錢已經不低,心裡太滿意了,強自鎮定:“那就多謝劉先生了。”劉郎中也是大喜:“還叫先生?”林子墨笑嘻嘻改口:“劉叔好。”“好、好”劉郎中笑眯了眼睛,這個藥方到手,將大大拉高家族各地藥鋪的規格,別說金錢滾滾來,就是聲譽也會更上一層樓。
和劉郎中籤訂了轉讓協議,把四千九百兩銀票揣進懷裡,特意讓劉郎中換成碎銀的一百兩銀子打成了一個小包。剛要告辭,劉郎中說了話:“林賢侄,我看你進了這些銀子,別怪你劉叔交淺言深,你有什麼打算嗎?”林子墨一愣,想必劉郎中這麼說有原因,當下道:“還沒什麼打算哪!沒想那麼多。”確實,沒想到進賬這麼多錢,哪裡來的打算?
劉郎中捋了捋鬍子:“我的一位老友,是南方人在此做買賣,家裡高堂病危,就想把這裡的產業賣掉回鄉,不再回來,其中有一個小莊子,上等地六百畝,薄田三百畝,外加一座院子和僱工。”
林子墨心裡一跳,平原地區人口多,地不好買,大片的地更不好買,當下更是細聽。劉郎中喝了口茶繼續道:“本來良田要七八兩一畝,薄田也要三兩,我這老友走的急,等不了,所以良田要價六兩,薄田要價二兩。說實在的,賢侄啊,要不是劉叔家不在這裡,我真想買下來。”
林子墨一怔:“原來劉叔家不在這裡啊?謝謝劉叔,我知道劉叔為了我家好,不過,我要家去和長輩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