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旺沾和林子墨熟悉的光,被調到歐陽志身邊服侍,和來喜兩個每天跟著到學院伴讀。
囑咐了兩句,林懷德駕馬車回去了。來旺仗著熟悉,大著聲埋怨:“公子去林公子家玩,也不說帶著奴才們沾點光。”歐陽志踹了他一腳,笑罵道:“少爺出去玩,為什麼帶著你個奴才?”來旺舔臉笑道:“好服侍幾位少爺啊!你看著路上,連個斟茶倒水的都沒有。”林家三兄弟也笑起來,林子墨笑著拍拍他:“有前途,我會提醒你主子,下次帶著你服侍。”來旺狗腿地一哈腰謝道:“謝謝林三少爺。”
幾人笑鬧著一起進了學堂,看看左右無人,歐陽志忽正色道:“幾位林家兄弟,為兄說幾句心裡話,你家真該添幾個下人,好讓伯父伯母不再親自操勞。”歐陽志是知道林家已經今非昔比,家底多少還有些,何況他家和自家還在合夥做生意。
林子墨看看苦笑的兩個哥哥:“歐陽兄有所不知,錢全都添置了田產地畝,家裡也就剩下了幾百兩銀子,我父母不可能會讓添置下人的。”林家節省慣了,三二百兩銀子還得留著給幾個孩子考試用。
歐陽志詫異:“伯父伯母不知道紅薯粉絲年底有分紅嗎?”林子浩笑:“沒到手的錢,在我們家都不算?”說的歐陽志也笑起來。
林子墨道:“等有了分紅,無論如何都得買幾個下人,幫爹孃分擔一下。”他不是特請高的人,在奴隸制的現在,大力鼓吹人身自由,現代有錢人僱傭幾人服侍的大有人在,何況買的下人,賣身契拿在手,背信棄義的都大有人在,何況僱傭的哪!
林家兩兄弟也都點頭:“這幾年爹孃操心很累,是該讓奶奶和他們享享福了。”
幾場大雪一下,天氣完全冷了下來。班裡一半的學生都找了陳先生具保,陳先生都學子們的要求更是嚴格。
林子墨怨念地吃著碗裡的白菜燉粉條肉,嘮嘮叨叨地和個青春期的少年一樣:“又吃這個,白菜、蘿蔔、茄子幹、南瓜幹,也沒有別的?”從現代過來的孩紙大冬天的表示傷不起,那邊的菜上雖然有農藥、有避孕藥、有防腐劑、有……林子墨不敢想了,這樣一想,碗裡單調的菜品也可口了些,總比吃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好吧!至於在這裡蓋大棚種菜,暫時還沒有那個能力,大概明年冬天就可以吃到綠色蔬菜了。
放下碗又埋怨:“還有陳先生,一晚上留兩篇文章,這不是累死人嗎?”林子翰都吃吃笑起來:“小弟,你常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既想考上秀才,又想不勞累,哪有這麼好的事?”林子墨好像發現新大陸,看著他二哥笑道:“二哥,我發現你進步不少,能說這麼一大串話了。”弄的林子翰紅了臉,低頭收拾自己的書包,不說話了。
林子浩輕輕打了小弟一下:“好了,有這個時間欺負你二哥,還是想想兩篇文章怎麼寫吧。”林子墨馬上又哀嚎起來:“我早晚得被這些之乎者也弄暈。”被林子浩一瞪眼,也只好乖乖地準備筆墨去了。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到了臘月十六。學堂裡已經正式放年假,僱傭的李家夫婦開請了工錢,被高高興興地打發回了家,轉年開學時在回來,畢竟家裡也有一家子人在等他們。
三兄弟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明天買點過年用品後回家。剛剛吃了晚飯,歐陽志領著幾個人過來了。進到屋裡,他身後的小廝來旺立馬把手裡捧著的一摞賬本放到桌上,然後退了下去,歐陽志對滿臉疑惑的林家幾兄弟道:“這是今年分紅的賬本,二叔本來想讓賬房過來交代,我搶著攬下這差事,順便來玩。”說著,從袖兜裡掏出一沓銀票:“這是你家該得的銀子,二萬六千兩。”不顧林家三兄弟震驚的眼神,繼續道:“二叔說了,這是到臘月中的分紅,今年紅薯少,市場也沒開啟,明年應該賺的多些。”
林子墨知道這是個獨家暴利的買賣,也沒想到賺了這麼多。而且,這才年底,等過了年,還有幾個月的空間利潤,到了四月,天氣暖了以後才能歇下。
提前有了預測,林子墨就是有點激動,挨著他的林子浩和林子翰不然,渾身激動的顫抖起來,林家以前的老家底都趕不上林子墨第一次掙的銀子,別說是上萬的銀子了!
怕倆哥哥激動出點毛病來,林子墨打岔:“大哥二哥,你弟弟我對這些都頭疼,不過,親兄弟明算賬,咱們還是當著歐陽兄的面把賬本看一看的好。”被林子墨這一打岔,兩兄弟恢復了些,不禁佩服起小弟的鎮定,忙拿起賬本,二人看了起來。
手裡有了錢,第二天上午,林子墨興致勃勃地準備上街購物。誰知道林子浩和林子翰二人說什麼都不放心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