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並不寬,也就十多米的樣子。河坡上的草黃了葉子,堤上的雜樹林也開始飄了樹葉,清晨冷冽的風吹拂,讓人心情舒暢。
三人笑呵呵的,林子浩對著河水伸了個懶腰:“就是不鍛鍊,每天對著河水看看也好。”這孩子身上壓了太多的東西,一天不是農活,就是看書練字,把自己逼得很緊,如今日子好過,難得這麼出來輕鬆一下。寡言的林子翰沒說話,也難得地拿起一塊土坷垃,對著水面撇去“哈哈”笑起來,這孩子也是一直看著大哥為榜樣,努力幹活,努力看書,希望為貧窮的家裡做點事。
剛回到村口,看到父親正和族長說話,遠遠地看到族長笑的響亮:“好,好兄弟,有了錢不忘了族裡,放心,村邊的八十畝地吃過飯就給你丈量,包你吃不了虧。”轉臉看到林家三兄弟,感慨地:“還是你家的娃有出息,既知道幫助家裡幹活,還知道努力上進,兄弟的福氣還在後邊。”這也是族裡的人高看林家的一點,這年頭讀書人清高,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出息了。
等到林家的地劃分好了,林家為族裡的祠堂捐贈一百兩也傳遍了整個村子。一個村子都是林姓人,唯一的一家外姓人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家家都感激涕零。這時候的人家族觀念很強,對於逝去的祖先更是敬若神明,君不見傳統戲劇裡,不論哪朝哪代,一旦考中功名,第一件事就是回家修墳敬祖,連最大長官皇上老爺都得讓步。
林家人再出門,明顯感覺村裡人熱情了許多,到哪裡都有人打招呼。甚至林懷德父子去村頭水井挑水,都有人殷勤地給打滿了桶。
除了村頭河邊的八十畝地,村裡賣地的人家很少,族長全給算上,好地零零碎碎的也就是四十五畝,經過族長調節,林家出了點補償,把四十五畝地調到了一起,村民們感激林家,並沒有人故意為難。
地的事情弄好,又花去了家裡五百來兩銀子,就著天氣不太冷,還得打算蓋新的院子,老院子裡的屋子太擠,院子裡新添的馬和馬車也沒地方放,儘管家裡人很勤快,每天打掃的很乾淨,牛和馬散發的氣味也太難聞,這兩天家裡人都在討論到底蓋什麼樣的房子。
當林子墨把他畫的三進大院子的圖放到全家人面前,全家人都炸了。青磚灰瓦的四合院,屋簷下全都是走廊,院子中間鋪上青石板,屋子裡的茅廁,除了火炕,還有圍繞的火牆,都讓全家人睜大了眼睛。
林懷德顫巍巍地:“子墨啊,這要是建成了,得花多少錢啊?”周氏也道:“二三十間屋子,咱家人也住不過來啊?”
林子墨不打算退讓:“咱家以後還得掙錢,治下這麼大的家業,也得買下人。而且房子也是臉面,以後哥哥們考取了功名,住的太寒摻了,被人笑話。”他早受夠了下雨天沾的腳上都是泥,娘冒著雨煮飯,凍得哆嗦,半夜也得去院子裡的茅廁。
林子墨說的話還是後幾句有說服力,是啊,別的都可以將就,等孩子們真考取了功名,高牆大院就是臉面,省的兒子們出去丟人,黃氏和兒子兒媳對看一眼,點了頭。
林懷德帶著兩個兒子四處聯絡人工和磚料,林子墨目光又轉移了。坐吃山空吃不行的,幾次進縣城吃飯,注意到現在根本沒有在民眾飯桌上佔重要地位的粉條,粉條很好加工,讓父親百忙中在鐵匠鋪定製了漏粉器,叫上小妹開始了忙活。
鑑於林子墨幾次成功,林家人對他並不管束,反而給他提供方便。紅薯本來送下了地窖,又被林子墨倒上來幾十斤,洗好後削掉皮,兩個哥哥幫著用磨推成糊糊,放到清水裡侵泡,再三搓洗,把不再出漿的紅薯絲撈出,靜放了一天,第二天把沉澱的紅薯粉撈出曬乾,用漏粉器漏出粉條,拍拍手,大功告成。
吃著粉條燉肉,一家子都點頭,太好吃了。林懷德吃完,掏出眼袋鍋抽了口煙:“好是好,就是成本太貴了。”林子墨抬頭:“怎麼會?紅薯不是賤物嗎?很好打理。”林懷德看向他:“打理是好打理,產量也高,就是種子用得太多,不合算。”愣了愣,林子墨問道:“種子不用太多啊?育苗用不了多少。”
林懷德說:“你不懂,一個種子一個坑,怎麼育苗?”林子墨撓撓頭:“爹你不是說一個紅薯種一個坑吧?”記憶裡沒有紅薯的種發,大概原來的林子墨也沒看過。
林懷德沒好氣:“不是一個種子一個坑,還是什麼?”林子墨愕然,怪不得娘不肯用紅薯天天熬粥:“我在老伯的遊記裡看到,春天時,只要很少的紅薯提前育苗,然後把苗剪成一段段的插好就行。”
林懷德蹭地站起來:“真的?這樣的話就省了好大的事,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