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辦事。
●【第十章 風雨 明爭暗鬥末年憂(下) 】ǎ�|ǎ�|ǎ�|ǎ�|ǎ�|ǎ�|ǎ�|ǎ�|ǎ�|ǎ�|
許多人可以拒絕金錢和美色的誘惑,可是面對權力,卻猶豫了。
瑾翛一直以為“太后下嫁多爾袞”是個歷史史實,可到了胤禛嘴裡,卻完全不是那回事,當年多爾袞的確和豪格是為朝中的兩大勢力,他們之間的鬥爭,與其說是他們兩人的鬥爭,還不如說更多的是他們黨羽的鬥爭,而至於多爾袞和豪格本人,沒有知道他們自己心裡的想法,也沒有人猜得透最後福臨登基的實情。
多爾袞是枉做好人啊,辛辛苦苦為大清打下江山,打跑大明朝,遷都北京,原本生前驍勇善戰榮譽無限,卻不料死後還要被那些惟恐天下不亂的人,挖出來削爵毀名。說他覬覦皇位,那當初他根本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做皇帝,他為什麼不做?朝堂與後宮一樣多的是非,大王妃阿巴亥的殉葬應該提醒著皇室裡每一個好人或者壞人:沒有永遠的太平,也沒有永遠的事不關己。你太好人家把你拉下去,你太壞人家把你踩下去;你太風光了人家潑你汙水,你髒兮兮了人家依然踩你幾腳。人心難測,這個道理放在古今都是一樣的。
胤禛那天是直接地拒絕了胤禩,還教導了他們三個一番為人臣為人子的道理。
口無遮攔的胤禟堵了他一句:“難道四哥就真的不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
“當然不想。”胤禛想都沒想地就回答了他,廢話,誰也別想能站他頭上,“九阿哥這話在我這兒說說就罷了,傳出去,可是能治你個大不敬的罪。”
“我……”這皇子間私底下的互相稱呼有些許奧妙,如若是特別親近的,會直呼名諱,若只是一般地表示友好的,會哥哥弟弟地稱呼,若是對對方說幾阿哥幾阿哥的,那可不是什麼友善的口氣。
胤禟當然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他一直就這個性,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可是個大壞處啊。
三位阿哥討了個沒趣就悻悻回去了,胤禩卻還有指望,他指望著胤禎可以說服四阿哥,也指望著小弘時可以幫他的忙。
說到弘時,胤禩可是握有一顆比較有利的棋子,胤禩一直對弘時寵愛有加,相較於胤禛的嚴厲,弘時親近胤禩這位叔父還要多點。胤禩知道胤禛對於這個兒子寄予的希望很大,這從早年他對弘時的培養就可以看出來,只是弘時這孩子不似弘曆那麼懂事,不能懂得父親的苦心。
如果弘時站在胤禩的這邊,那麼胤禛應該會比較偏向於他們吧。算盤雖響,卻不覺此刻是夜深人靜。
兆佳氏昨兒個派人來接瑾翛,說是十三爺叫的,胤禛知道十三開始有所行動了,特意囑咐了瑾翛一番,想必十三是要讓瑾翛帶信出來了。
“瑾兒,你要記住,這信絕對得安全地帶出來,如果被發現,爹和十三叔都會有危險。”
“爹,放心吧,瑾兒辦事什麼時候給您出過錯。”瑾翛再三承諾。
“不,瑾兒,爹想告訴你的是,我們出事了最多也就被皇上抓起來關著,可是你不同,一旦出事了,那我們也沒有辦法救你的。”胤禛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在失去了洛旖以後,他突然明白了有許多東西是即使擁有了江山擁有了天下都得不到的,但是,像他這樣的人,卻不會為了這些東西而放棄江山與天下,他只能很珍惜地,保護這些難得的東西。
“瑾兒知道。”瑾翛知道其實自己在胤禛的心裡,並不只是一顆棋子,她和胤祥一樣,是他僅能全然信任的人。
她不會被發現,儘管在任何的歷史上都沒有這一段但她可以確定她不會被發現,因為她不足以改變雍正皇帝的順利登基,不足以影響歷史。
連夜,瑾翛在自己的領口與袖口都加了一點特殊的花色,就是薄薄的一縷鏤空邊,這是蓉兒教她的,她說女孩子家出門帶把劍什麼的太重也太惹眼了,所以把領口和袖口鏤空,可以藏軟劍之類的東西,如今拿來放信件,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雖然經過一大段時間地接觸,瑾翛跟那些侍衛還有嬤嬤都混熟了,但例行檢查還是要的,但也就意思意思,誰能想象得到一個十二歲的天真無邪又經常跟他們玩在一起的小女孩,會是一個信使呢?
胤祥打發了瑾翛去幫他收拾桌子之後,就和福晉在門口聊了起來,也擋住了侍衛的視線,瑾翛麻利地收拾著雜亂的東西,並伺機把胤祥剛壓好在墨硯底下的薄薄的一封信拽在手裡並趁機打翻了一個茶杯。
“怎麼回事?”胤祥聞聲走了進來,“這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