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完,年亦軒已然跨馬,“此次出來,若不能將她帶回去。枉為此行。”說完,策馬而去,殘卷著落花。
冠磊一言不發的亦是騎上馬兒,揚起韁繩。
一騎絕塵飛。
花滿樓門前。
正當年亦軒側馬而下後,準備進去時,冠磊將馬兒的韁繩接過後將馬兒留在門口,快步走到年亦軒身邊,“主子,您……”
年亦軒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似的,未曾停步,唇齒間流出一句,“記住身份。”
而在這時,三四個女子一擁而上。“公子。”
這花滿樓不同於其他的青樓,幾乎是日夜都開門,白日裡,飲酒詩茶,等到華燈初上後,換成另一波人,嬉笑怒罵。這般的不同,亦是蔚央城的唯一一處,但幾乎無人得知其幕後。
未等冠磊出手,只見一女子已經倒在地上,左手扶著已經斷裂的右手,十分痛苦的呻吟著。
而餘下的女子則是大叫著四處逃開。
屋內的眾人亦是停下了聲音,就連臺上的琵琶聲也靜了下來。不知沒人怒,只是敢怒不敢言,只因著年亦軒的那雙眸子裡的殺氣。
冠磊看了看那女子,而後跟在年亦軒身後走上樓。
而在這時,一女子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至樓而下。
“這位公子好不知憐香惜玉,恕柳娘不能讓公子進這花滿樓。公子,請回吧。若是尋樂的,天黑了請再來。”
年亦軒頓了頓,收起眸子裡的厲色,微微頷首,言道,“在下一時情急,還請擔待。只因家妹生性頑劣,前幾日離家出走,未曾回府,特來尋她。”
冠磊看著突然轉變的年亦軒,雖是詫異,但轉眼也明白了幾分,若是主子真的在打鬧起來,怕是不僅會驚動瀟王爺和這幕後,更是會驚倒黎妃。而那自稱柳孃的女子,身上卻沒有風塵女子的氣息,到是像有功夫的人。
“公子真會說笑,我這花滿樓有幾人,姓甚名誰,家境背景皆是經過我的過目方可留下。且不說多半是無家可歸之人,就算是還有親人在世,亦是經過我層層調查。更不會隨意帶人留下,我看公子定是聽信了誤傳,令妹絕不會在這裡。”柳娘亦是對突然轉變的年亦軒顯得有些詫異,但而她自己亦是無心將事鬧大,既然來者已經表明了態度及來意,她當然會順水而言。
年亦軒不怒且笑,走上前,言道,“這裡當真所有的人都是經過你的授意而留下的嗎?就沒有特別的人嗎?”
年亦軒見那柳娘眸子裡閃現出一絲詫異,而臉上的神情更是表明了他此番說的並不是錯的。
“還請帶在下將家妹領回去。在下亦是無心與花滿樓結怨。人之常情,請擔待。”年亦軒繼續說道。
柳娘在他說的那話的時候,也是想到了,這花滿樓的人員是歸她管,但是她一般著重的是白天,夜裡的人員出入去留,是歸夢娘管的。前幾日,她亦是聽說,三樓房間裡有一個王爺要求留下的人,夢娘說是得主子授意,她也未曾再去深追,亦是未曾去看上一番。且來人若不是得到訊息也不會隨意來此,這花滿樓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鬧得。
也不知此人口中的妹妹是不是那女子,柳娘淺笑盼兮,“公子請。”而後,對著樓下依然未曾說話的眾人,言道,“諸位,無事,但請盡興。巧兒,扶白鷺去房間。”
而後,眾人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情。白天一般來此的,無非是一些詩人雅士。被點名的喚著巧兒的女子則是微微頷首將身旁的女子帶回房間,而那女子則是先前被年亦軒折斷手腕骨。
年亦軒跟著柳娘走上樓,冠磊在收到他的眼神後,則是走到那受傷女子的跟前,將腰間的荷包遞給她,言道,“收著吧,這是我們的一些歉意。你趕緊去找個大夫吧。”
那女子驚恐的看著他,問道,“我的手是不是廢掉了?”
“沒有。姑娘不必擔心,不過是有些回骨折,接上骨就好了。只不過有些疼罷了。”冠磊言道。
“不如由這位俠士代為接骨吧。巧兒,還不快前去引路,”停下的柳娘則是開了口。
冠磊無奈的看了看年亦軒,而年亦軒則是說,“還不快去。”…
冠磊無奈的頷首,跟在那二個女子身後。
柳娘則是繼續往樓上走。剛走到三樓時,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對著年亦軒言道,“若此人不是公子要尋之人,公子該作何打算?”
年亦軒淡淡一笑,言道,“在下向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