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這些丫頭,主子一不在就都不知道到哪裡躲懶去了。
“侯爺,您用茶,夫人今天一早就出門去了,”纖雲託了茶盤鼓足勇氣進來,她的人生,成敗就看今天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伺候?”羅遠鵬看著奉花與自己的纖雲,滿臉的厭惡,“是夫人又叫你回來的?”
“不,不是,”纖雲怯怯的望了一眼羅遠鵬,嫋嫋跪在他的腳邊,“奴婢傷好之後,夫人罰奴婢到院子裡做了粗使的丫頭,剛才是奴婢看堂上沒有人伺候,才大膽過來奉茶。”
“噢,你起來吧,”羅遠鵬心裡頗為不悅,“夫人還沒有回來?金風和玉露呢?”張蘭當時說的可是要將這個丫頭打發了,怎麼還留在院子裡討人嫌,“你跟夫人說,三日之內讓她將你找個人家發嫁了,不然我就讓人牙子來領人了。”害主子出事若是能輕饒,以後這些下人誰還將自己的兒女當回事?
“侯爺,”纖雲一聽真的急了,她也是從飛星那裡聽說,張蘭待她傷一好就會把她打發出去,而且她是犯了大錯的,但凡有些頭臉的僕役都不會要她,想到飛星那通紅的眼睛,如今羅遠鵬的話更是將她打到了地獄裡,“侯爺,您就看在纖雲一心服侍您的份上饒過奴婢這一遭吧,”纖雲膝行幾步,抱住了羅遠鵬的雙腿。
“侯爺,奴婢自跟了夫人,就一心想著好好服侍侯爺,怎麼會做出謀害主子的事情?”纖雲軟軟的伏在羅遠鵬腿上,心裡卻像揣了個兔子,生怕羅遠鵬一變臉將她踹出去,“侯爺,求侯爺憐惜,若是纖雲出去了,就再也見不著您了~”若是她出去了,這一輩子就真的是完了,纖雲這陣子掃院子,也沒少聽府裡婆子們嚼舌,知道羅家子嗣單薄,從來沒有什麼避子湯一說,只要能懷了身子,哪怕生個丫頭,也能成了人上人,而這,正是纖雲最渴望得到的。
熟悉的香氣緩緩飄來,腿上那兩團柔軟越貼越緊,可羅遠鵬的面色越來越冷,這個丫頭看來是真的不能留了,將自己當成了什麼人?難為張蘭還處處維護她,“滾出去~”
不行,自己不能就這麼走了,纖雲心裡發急,她聽蘇媽媽說過,這個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沒有男人不看新人,羅遠鵬被張蘭管的那麼嚴,不還去偷會了金姨娘?想到這裡,纖雲大著膽子將手伸到羅遠鵬腰帶上,“侯爺,您就憐惜奴婢一片真心,奴婢自跟夫人來到羅家,心裡就只有侯爺了,而且,奴婢本就是張夫人與夫人的陪嫁丫頭,就是侯爺的人~啊!!!”
張蘭剛拐過在水居的影壁牆,就看到一個人從錦瑟堂“飛”了出來,還不待她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又看到自己丈夫大步從屋裡走出,看到她時並沒有理會,冷哼一聲出了院門。
“這是怎麼了?你去哪兒?”張蘭伸手想抓住羅遠鵬,卻被他狠狠甩到了一邊,不由愣在當場。
“纖雲,纖雲你怎麼了?”玉露眼亮,已經看到了地上那淺紫的身影是曾經的在水居大丫頭纖雲姑娘,“夫人,纖雲暈過去了。”
張蘭已經回過神來,再看纖雲身上那已經裂開的薄衫,用鼻子想張蘭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將纖雲抬回她屋裡去,叫飛星過來。”
張蘭冷哼一聲,直接進了錦瑟堂。
“夫人,”飛星一臉懵懂的隨了玉露進來,看到一地的碎瓷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鈴蘭,”她揚聲準備喊小丫頭進來收拾。
“我來就行了,”金風已經服侍著張蘭換了衣服,她衝飛星做了個小心的眼色,輕快的將地上的碎瓷收拾乾淨,低頭退了出去。
“你到哪兒去了?要玉露叫了才過來?”想到錦瑟堂中可能發生的事情,張蘭怒火中燒,“想來纖雲與你是好姐妹,你在幫她騰地兒?”
“啊?夫人說的什麼話?奴婢竟然聽不懂,”飛星口裡說著,人已經跪了下去,“今天蘇媽媽傷了風,奴婢想著您和侯爺都不在,便過去給媽媽熬了藥,看她睡下了,便在媽媽屋裡坐了一會兒,誰想竟然也睡過去了,當值的時候不在錦瑟堂,是奴婢的錯,但是夫人剛才的話,奴婢不敢認。”
現在這個時候,認死理兒的飛星反而更讓張蘭感到舒服,她的固執也顯出了心中的坦蕩,“這屋裡的小丫頭誰當值?纖雲是怎麼進來的?”
“她?”看飛星霎時白了臉,張蘭疲倦的擺擺手,“罷了,現在再問這個有什麼意思?叫秦媽媽過來吧,”她真是看錯了這個纖雲,自己一片真心待她,還想著為她謀求未來,可她卻謀算上了自己的丈夫,張蘭一陣冷笑,“你也是張夫人送過來的陪嫁丫頭,這陪嫁丫頭是做什麼的想來你也是有數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