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的!”呼啦啦撲騰起一窩麻雀!
樓觀岳陽盡,川迥洞庭開。依傍著洞庭湖水,岳陽城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輕塵一行三人閒適的牽著馬走走停停,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一棟別具一格的茶樓前。樓曰“茶禪一味”。
這是一座空中樓閣。通體採用的都是竹子,樓高三層,最下面一層用異常巨大的竹子撐了起來,形成一個寬敞的廳堂,停滿了馬車。第二層一溜的開著一排造型別致的窗子,掛著翠綠色的竹簾,從樓下還能看見兩兩對坐微笑飲茶的文人雅士。第三層較第二層要高,同樣翠綠色的簾子,前面撐起支架,種了各種各樣的花草,奼紫嫣紅,爭奇鬥豔。樓頂上垂下各種藤蔓植物,隨形而彎,依勢而曲,柔條垂拂,郁郁青青,間或點綴著各色小花,星星點點,看的人心曠神怡。
輕塵信步邁上二樓,入眼就是一片淡雅的清新,竹桌,竹椅,竹筒裡插的小花,各式不同造型但都清雅樸素的屏風,室內隔成許多個小天地。牆上掛著風格各異的字畫,中間的高臺上,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正垂首撫琴,旁邊一男子斜倚著竹子吹笛。安然閒適,寧靜悠遠。
輕塵淡淡的朝迎面而來的男子輕輕頷首,讚許的笑笑,隨他悄無聲息的下樓進了後院。
“估摸著你還得幾天到,不想今天就來了。”男子眉目清秀,意態柔和,二十左右的樣子,但眼中的寧靜沉穩,又讓人看不出真實年齡。
輕塵伸展了下胳膊腿,扭扭脖子,靠進竹椅裡咯吱咯吱搖晃起來,漫不經心的理著頭髮:“他們要過二人生活,嫌我煩,就被趕出來了。”
“呵呵”男子低笑兩聲,拿出茶具泡起茶來。輕塵看著他溫柔的眉眼和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嘖嘖的吧著嘴,“任誰看到你這個樣子,都不會想到昔日心狠手辣的殺手界明日之星——謐,會是茶禪一味裡那個溫柔貴氣,捕獲了一堆少女芳心的——雅竹公子!”
男子淺淺一笑,泡茶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那還不是拜你所賜,可惜了一顆璀璨無比的巨星,就這麼暗淡無光了。”
輕塵輕嗤一聲,更深的窩進躺椅裡,舒服的直哼哼。“趕了幾天的路啊,骨頭都要散架了。”
男子看著她那慵懶的跟個小貓的似的樣子,不覺有點嫉妒,“既然累,就不要那麼趕麼,他們再怎麼如膠似漆,也不能容不下你是不?”
輕塵長嘆一聲,“滿貴好不容易才把青青拿下來,又剛懷了第一胎,還不緊張的跟個什麼似的,跟前跟後的就差把她天天抱懷裡了。連師傅功力那麼高深的人,都躲出去幾個月了,更何況是我,嘖嘖”搖搖頭一臉正經的看著男子,“那眉眼傳的,情話說的,我的胃酸都要吐出來了!”
男子笑笑,神色有點傷感,眼神朦朧了下,輕嘆口氣,“既然她過的很好,我就放心了。”輕塵收回目光,斂去眼底的釋然,“是該放下了,孩子都生了呢!呵呵”狡黠的一笑,巴巴的湊到男子身前,“我說墨竹啊,聽說你最近一年對阿語很是關注來著,她可是我身邊第一大將,需不需要我幫你打探打探啊?”
男子眼神一動,輕塵連忙疾退,就聽“叱叱叱”一陣輕響,輕塵已經在空中接連幾個旋轉,翩然落地,“噗”的一聲吐出牙齒銜著的飛刀,雙手捏著另外兩把,巴拉巴拉身上劃破的衣服,再瞅瞅空中飄飄灑灑的幾根秀髮,“唰”的一聲隨手把飛刀甩了出去,“風墨竹,無故不削髮!你想我做尼姑嗎?”
墨竹含著笑,右手依舊提著茶壺,左手隨意一伸,拈起兩把飛刀插入袖中,將杯子推了過去,“幾根頭髮而已,你會在意嗎?做姑子有什麼不好,反正你也不打算嫁人。”
輕塵無言,怏怏的喝著茶,“練了五年了,怎麼還是沒你快!”墨竹輕嗤道:“你在練,難道我就沒在練,今生今世,你都別想快過我了!”
輕塵不服氣的看著他,卻又不得不承認,比資質,自己確實比他高,但要論勤奮,就不如他了。他可以一門心思的練功,閒暇時頂多喝喝茶,處理下隱竹樓的事物,而自己,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哎,沒辦法,能者多勞啊!想要瀟灑恣意的活著,是要付出代價的,幸好,這代價她也不討厭。
沉思了會,輕塵慢慢斂了笑意,沉聲問道:“最近怎麼樣?”墨竹抿口茶,摩挲著杯子,視線放到窗外,“接了幾樁,沒出差錯。”回頭看見輕塵一臉的凝重,淺笑了下,“你放心,我當初費盡心機才從那裡出來,又怎麼會讓那幫孩子重蹈覆轍。接的都是很有把握的單子,殺的,都是該死的人!”
輕塵看著面前的男人,說著陰狠的話,面上卻